楞嚴(yán)經(jīng)在中國歷代都被視作佛教主要經(jīng)典之一,，地位尊崇。清代時,，章嘉呼圖克圖等人精心將其譯成藏文,，而且還有漢、滿,、藏,、蒙四體合璧的《首楞嚴(yán)經(jīng)》全帙刊行，這一舉措意義重大。在日本,，此經(jīng)也得以持續(xù)流傳,，對當(dāng)?shù)胤鸾涛幕陌l(fā)展和傳承產(chǎn)生了深遠(yuǎn)影響。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分享的一些有關(guān)于楞嚴(yán)經(jīng)全文原文及譯文的內(nèi)容,，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,。
楞嚴(yán)經(jīng)全文原文及譯文
般剌密帝譯
卷一
如是我聞。一時,。佛在室羅筏城,。祇桓精舍。與大比丘眾,。千二百五十人俱,。皆是無漏大阿羅漢。佛子住持,。善超諸有,。能于國土。成就威儀,。從佛轉(zhuǎn)輪,。妙堪遺囑。嚴(yán)凈毗尼,。弘范三界,。應(yīng)身無量,。度脫眾生,。拔濟未來。越諸塵累,。其名曰,。大智舍利弗。摩訶目犍連,。摩訶拘絺羅,。富樓那彌多羅尼子。須菩提,。優(yōu)波尼沙陀等,。而為上首。復(fù)有無量辟支無學(xué),。并其初心,。同來佛所。囑諸比丘,。休夏自恣,。十方菩薩。咨決心疑。欽奉慈嚴(yán),。將求密義,。即時。如來敷座宴安,。為諸會中,。宣示深奧。法筵清眾,。得未曾有,。迦陵仙音。遍十方界,。恒沙菩薩,。來聚道場。文殊師利,。而為上首,。
時。波斯匿王,。為其父王諱日營齋,。請佛宮掖。自迎如來,。廣設(shè)珍饈無上妙味,。兼復(fù)親延諸大菩薩。城中復(fù)有長者居士,。同時飯僧,。佇佛來應(yīng)。佛敕文殊,。分領(lǐng)菩薩,。及阿羅漢。應(yīng)諸齋主,。惟有阿難,。先受別請。遠(yuǎn)游未還,。不遑僧次,。既無上座。及阿阇黎,。途中獨歸,。其日無供。即時,。阿難執(zhí)持應(yīng)器,。于所游城,。次第循乞。心中初求最后檀越,。以為齋主,。無問凈穢。剎利尊姓,。及旃陀羅,。方行等慈。不擇微賤,。發(fā)意圓成,。一切眾生。無量功德,。阿難已知如來世尊,。訶須菩提。及大迦葉,。為阿羅漢,。心不均平。欽仰如來,。開闡無遮,。度諸疑謗。經(jīng)彼城隍,。徐步郭門,。嚴(yán)整威儀。肅恭齋法,。
爾時,。阿難因乞食次。經(jīng)歷淫室,。遭大幻術(shù),。摩登伽女,。以娑毗迦羅先梵天咒,。攝入淫席。淫躬撫摩,。將毀戒體,。如來知彼淫術(shù)所加。齋畢旋歸,。王及大臣,。長者居士。俱來隨佛,。愿聞法要,。于時。世尊頂放百寶無畏光明。光中出生千葉寶蓮,。有佛化身,。結(jié)跏趺坐。宣說神咒,。敕文殊師利,。將咒往護。惡咒消滅,。提奨阿難,。及摩登伽。歸來佛所,。阿難見佛,。頂禮悲泣。恨無始來,。一向多聞,。未全道力。殷勤啟請,。十方如來得成菩提,。妙奢摩他。三摩禪那,。最初方便,。于時。復(fù)有恒沙菩薩,。及諸十方大阿羅漢,。辟支佛等。俱愿樂聞,。退坐默然,。承受圣旨。
佛告阿難,。汝我同氣,。情均天倫。當(dāng)初發(fā)心,。于我法中,。見何勝相。頓舍世間深重恩愛,。
阿難白佛,。我見如來三十二相。勝妙殊絕,。形體映徹,。猶如琉璃,。常自思惟。此相非是欲愛所生,。何以故,。欲氣粗濁。腥臊交遘,。膿血雜亂,。不能發(fā)生勝凈妙明。紫金光聚,。是以渴仰,。從佛剃落。
佛言,。善哉,。阿難。汝等當(dāng)知,。一切眾生,。從無始來。生死相續(xù),。皆由不知常住真心,。性凈明體。用諸妄想,。此想不真,。故有輪轉(zhuǎn)。汝今欲研無上菩提,。真發(fā)明性,。應(yīng)當(dāng)直心詶我所問。十方如來,。同一道故,。出離生死。皆以直心,。心言直故,。如是乃至終始地位。中間永無諸委曲相,。阿難,。我今問汝。當(dāng)汝發(fā)心,。緣于如來三十二相。將何所見,。誰為愛樂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如是愛樂,。用我心目,。由目觀見如來勝相。心生愛樂,。故我發(fā)心,。愿舍生死。
佛告阿難,。如汝所說,。真所愛樂。因于心目,。若不識知心目所在,。則不能得降伏塵勞。譬如國王,。為賊所侵,。發(fā)兵討除。是兵要當(dāng)知賊所在,。使汝流轉(zhuǎn),。心目為咎。吾今問汝,。惟心與目,。今何所在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,。一切世間。十種異生,。同將識心居在身內(nèi),。縱觀如來青蓮花眼,。亦在佛面,。我今觀此浮根四塵。只在我面,。如是識心,。實居身內(nèi)。
佛告阿難,。汝今現(xiàn)坐如來講堂,。觀祇陀林。今何所在,。
世尊。此大重閣清凈講堂,。在給孤園。今祇陀林,。實在堂外,。
阿難。汝今堂中,。先何所見,。
世尊。我在堂中,。先見如來,。次觀大眾。如是外望,。方矚林園,。
阿難。汝矚林園,。因何有見,。
世尊。此大講堂,。戶牖開豁,。故我在堂。得遠(yuǎn)瞻見,。
爾時,。世尊在大眾中。舒金色臂,。摩阿難頂,。告示阿難。及諸大眾,。有三摩提,。名大佛頂首楞嚴(yán)王。具足萬行,。十方如來,。一門超出妙莊嚴(yán)路。汝今諦聽,。
阿難頂禮,。伏受慈旨。
佛告阿難,。如汝所言,。身在講堂。戶牖開豁。遠(yuǎn)矚林園,。亦有眾生,。在此堂中,。不見如來,。見堂外者。
阿難答言,。世尊,。在堂不見如來。能見林泉,。無有是處,。
阿難。汝亦如是,。汝之心靈,。一切明了。若汝現(xiàn)前所明了心,。實在身內(nèi),。爾時先合了知內(nèi)身。頗有眾生,。先見身中,。后觀外物?？v不能見心肝脾胃,。爪生發(fā)長。筋轉(zhuǎn)脈搖,。誠合明了,。如何不知。必不內(nèi)知,。云何知外,。是故。應(yīng)知汝言覺了能知之心,。住在身內(nèi),。無有是處。
阿難稽首,。而白佛言,。我聞如來如是法音。悟知我心,。實居身外,。所以者何。譬如燈光燃于室中,。是燈必能先照室內(nèi),。從其室門,。后及庭際。一切眾生,。不見身中,。獨見身外。亦如燈光,。居在室外,。不能照室。是義必明,。將無所惑,。同佛了義。得無妄耶,。
佛告阿難,。是諸比丘。適來從我室羅筏城,。循乞摶食,。歸祇陀林。我已宿齋,。汝觀比丘,。一人食時。諸人飽否,。
阿難答言,。否也。世尊,。何以故,。是諸比丘。雖阿羅漢,。軀命不同,。云何一人。能令眾飽,。
佛告阿難,。若汝覺了。知見之心實在身外,。身心相外,。自不相干。則心所知,。身不能覺,。覺在身際。心不能知。我今示汝兜羅綿手,。汝眼見時,。心分別否。
阿難答言,。如是,。世尊。
佛告阿難,。若相知者,。云何在外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汝言覺了能知之心。住在身外,。無有是處,。
阿難白佛言。世尊,。如佛所言,。不見內(nèi)故。不居身內(nèi),。身心相知不相離故,。不在身外。我今思惟,。知在一處,。
佛言。處今何在,。
阿難言,。此了知心。既不知內(nèi),。而能見外,。如我思忖。潛伏根里,。猶如有人,。取琉璃碗。合其兩眼,。雖有物合,。而不留礙。彼根隨見,。隨即分別,。然我覺了能知之心。不見內(nèi)者。為在根故,。分明矚外無障礙者,。潛根內(nèi)故。
佛告阿難,。如汝所言,。潛根內(nèi)者。猶如琉璃,。彼人當(dāng)以琉璃籠眼,。當(dāng)見山河。見琉璃否,。
如是,。世尊。是人當(dāng)以琉璃籠眼,。實見琉璃,。
佛告阿難。汝心若同琉璃合者,。當(dāng)見山河,。何不見眼。若見眼者,。眼即同境,。不得成隨。若不能見,。云何說言此了知心,。潛在根內(nèi)。如琉璃合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汝言覺了能知之心。潛伏根里,。如琉璃合,。無有是處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,。我今又作如是思惟。是眾生身,。腑藏在中,。竅穴居外。有藏則暗,。有竅則明,。今我對佛,。開眼見明。名為見外,。閉眼見暗,。名為見內(nèi)。是義云何,。
佛告阿難,。汝當(dāng)閉眼見暗之時。此暗境界,。為與眼對,。為不對眼。若與眼對,。暗在眼前,。云何成內(nèi)。若成內(nèi)者,。居暗室中,。無日月燈。此室暗中,。皆汝焦腑。若不對者,。云何成見,。若離外見。內(nèi)對所成,。合眼見暗,。名為身中。開眼見明,。何不見面,。若不見面。內(nèi)對不成,。見面若成,。此了知心。及與眼根,。乃在虛空,。何成在內(nèi)。若在虛空,。自非汝體,。即應(yīng)如來今見汝面。亦是汝身,。汝眼已知,。身合非覺,。必汝執(zhí)言。身眼兩覺,。應(yīng)有二知,。即汝一身。應(yīng)成兩佛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汝言見暗名見內(nèi)者。無有是處,。
阿難言,。我常聞佛開示四眾。由心生故,。種種法生,。由法生故。種種心生,。我今思惟,。即思惟體實我心性。隨所合處,。心則隨有,。亦非內(nèi)外中間三處。
佛告阿難,。汝今說言,。由法生故。種種心生,。隨所合處,。心隨有者。是心無體,。則無所合,。若無有體。而能合者,。則十九界,。因七塵合。是義不然,。若有體者,。如汝以手自挃其體。汝所知心,。為復(fù)內(nèi)出,。為從外入。若復(fù)內(nèi)出,。還見身中,。若從外來,。先合見面。
阿難言,。見是其眼,。心知非眼。為見非義,。
佛言,。若眼能見。汝在室中,。門能見否,。則諸已死。尚有眼存,。應(yīng)皆見物,。若見物者。云何名死,。阿難,。又汝覺了能知之心。若必有體,。為復(fù)一體,。為有多體。今在汝身,。為復(fù)遍體,。為不遍體。若一體者,。則汝以手挃一肢時。四肢應(yīng)覺,。若咸覺者,。挃應(yīng)無在。若挃有所,。則汝一體,。自不能成。若多體者,。則成多人,。何體為汝。若遍體者,。同前所挃,。若不遍者。當(dāng)汝觸頭,。亦觸其足,。頭有所覺,。足應(yīng)無知。今汝不然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隨所合處。心則隨有,。無有是處,。
阿難白佛言。世尊,。我亦聞佛,。與文殊等諸法王子。談實相時,。世尊亦言,。心不在內(nèi)。亦不在外,。如我思惟,。內(nèi)無所見。外不相知,。內(nèi)無知故,。在內(nèi)不成。身心相知,。在外非義,。今相知故。復(fù)內(nèi)無見,。當(dāng)在中間,。
佛言。汝言中間,。中必不迷,。非無所在。今汝推中,。中何為在,。為復(fù)在處。為當(dāng)在身,。若在身者,。在邊非中。在中同內(nèi),。若在處者,。為有所表。為無所表,。無表同無,。表則無定,。何以故。如人以表,。表為中時,。東看則西。南觀成北,。表體既混,。心應(yīng)雜亂。
阿難言,。我所說中,。非此二種。如世尊言,。眼色為緣,。生于眼識。眼有分別,。色塵無知,。識生其中。則為心在,。
佛言,。汝心若在根塵之中。此之心體,。為復(fù)兼二,。為不兼二。若兼二者,。物體雜亂,。物非體知。成敵兩立,。云何為中,。兼二不成。非知不知,。即無體性。中何為相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當(dāng)在中間。無有是處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我昔見佛,。與大目連,。須菩提,。富樓那。舍利弗,。四大弟子,。共轉(zhuǎn)法輪。常言,。覺知分別心性,。既不在內(nèi)。亦不在外,。不在中間,。俱無所在。一切無著,。名之為心。則我無著,。名為心否,。
佛告阿難。汝言覺知分別心性,。俱無在者,。世間虛空。水陸飛行,。諸所物象,。名為一切。汝不著者,。為在為無,。無則同于龜毛兔角。云何不著,。有不著者,。不可名無。無相則無,。非無則相,。相有則在。云何無著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一切無著。名覺知心,。無有是處,。
爾時。阿難在大眾中。即從座起,。偏袒右肩,。右膝著地。合掌恭敬,。而白佛言,。我是如來最小之弟。蒙佛慈愛,。雖今出家,。猶恃驕憐。所以多聞,。未得無漏,。不能折伏娑毗羅咒。為彼所轉(zhuǎn),。溺于淫舍,。當(dāng)由不知真際所詣。惟愿世尊,。大慈哀愍,。開示我等奢摩他路。令諸闡提,。隳彌戾車,。作是語已。五體投地,。及諸大眾,。傾渴翹佇。欽聞示誨,。
爾時,。世尊從其面門。放種種光,。其光晃耀,。如百千日。普佛世界,。六種震動,。如是十方微塵國土。一時開現(xiàn),。佛之威神,。令諸世界。合成一界,。其世界中。所有一切諸大菩薩,。皆住本國,。合掌承聽,。
佛告阿難。一切眾生,。從無始來,。種種顛倒。業(yè)種自然,。如惡叉聚,。諸修行人。不能得成無上菩提,。乃至別成聲聞緣覺,。及成外道。諸天魔王,。及魔眷屬,。皆由不知二種根本。錯亂修習(xí),。猶如煮沙,。欲成嘉饌?？v經(jīng)塵劫,。終不能得。云何二種,。阿難,。一者。無始生死根本,。則汝今者,。與諸眾生。用攀緣心,。為自性者,。二者。無始菩提涅槃,。元清凈體,。則汝今者。識精元明,。能生諸緣,。緣所遺者。由諸眾生,。遺此本明,。雖終日行。而不自覺。枉入諸趣,。阿難,。汝今欲知奢摩他路。愿出生死,。今復(fù)問汝,。即時。如來舉金色臂,。屈五輪指,。語阿難言。汝今見否,。
阿難言,。見。
佛言,。汝何所見,。
阿難言。我見如來舉臂屈指,。為光明拳,。耀我心目。
佛言,。汝將誰見,。
阿難言。我與大眾,。同將眼見,。
佛告阿難。汝今答我,。如來屈指為光明拳,。耀汝心目。汝目可見,。以何為心,。當(dāng)我拳耀。
阿難言,。如來現(xiàn)今征心所在,。而我以心推窮尋逐。即能推者,。我將為心,。
佛言。咄,。阿難,。此非汝心,。
阿難矍然。避座合掌,。起立白佛,。此非我心。當(dāng)名何等,。
佛告阿難。此是前塵虛妄相想,?；笕暾嫘浴Ｓ扇隉o始至于今生,。認(rèn)賊為子,。失汝元常。故受輪轉(zhuǎn)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我佛寵弟,。心愛佛故,。令我出家。我心何獨供養(yǎng)如來,。乃至遍歷恒沙國土。承事諸佛。及善知識,。發(fā)大勇猛,。行諸一切難行法事。皆用此心,?？v令謗法。永退善根,。亦因此心,。若此發(fā)明不是心者。我乃無心,。同諸土木,。離此覺知。更無所有,。云何如來說此非心,。我實驚怖。兼此大眾,。無不疑惑,。惟垂大悲,。開示未悟。
爾時,。世尊開示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欲令心入無生法忍,。于獅子座,。摩阿難頂。而告之言,。如來常說,。諸法所生。惟心所現(xiàn),。一切因果,。世界微塵。因心成體,。阿難,。若諸世界。一切所有,。其中乃至草葉縷結(jié),。詰其根元。咸有體性,?？v令虛空。亦有名貌,。何況清凈妙凈明心,。性一切心。而自無體,。若汝執(zhí)吝,。分別覺觀。所了知性,。必為心者,。此心即應(yīng)離諸一切。色香味觸,。諸塵事業(yè),。別有全性。如汝今者,。承聽我法,。此則因聲而有分別?？v滅一切見聞覺知,。內(nèi)守幽閑,。猶為法塵分別影事。我非敕汝,。執(zhí)為非心,。但汝于心。微細(xì)揣摩,。若離前塵有分別性,。即真汝心。若分別性,。離塵無體,。斯則前塵分別影事。塵非常住,。若變滅時。此心則同龜毛兔角,。則汝法身同于斷滅,。其誰修證。無生法忍,。
即時,。阿難與諸大眾。默然自失,。
佛告阿難,。世間一切諸修學(xué)人。現(xiàn)前雖成九次第定,。不得漏盡,。成阿羅漢。皆由執(zhí)此生死妄想,。誤為真實,。是故。汝今雖得多聞,。不成圣果,。
阿難聞已。重復(fù)悲淚,。五體投地,。長跪合掌。而白佛言,。自我從佛發(fā)心出家,。恃佛威神。常自思惟,。無勞我修,。將謂如來惠我三昧,。不知身心本不相代。失我本心,。雖身出家,。心不入道。譬如窮子舍父逃逝,。今日乃知雖有多聞,。若不修行。與不聞等,。如人說食,。終不能飽。世尊,。我等今者二障所纏,。良由不知寂常心性。惟愿如來,。哀愍窮露,。發(fā)妙明心。開我道眼,。
即時,。如來從胸卍字。涌出寶光,。其光晃昱,。有百千色。十方微塵,。普佛世界,。一時周遍。遍灌十方,。所有寶剎,。諸如來頂。旋至阿難,。及諸大眾,。告阿難言。吾今為汝建大法幢,。亦令十方一切眾生,。獲妙微密。性凈明心,。得清凈眼,。阿難。汝先答我見光明拳,。此拳光明因何所有,。云何成拳,。汝將誰見。
阿難言,。由佛全體閻浮檀金,。赩如寶山。清凈所生,。故有光明,。我實眼觀。五輪指端,。屈握示人,。故有拳相。
佛告阿難,。如來今日實言告汝,。諸有智者。要以譬喻而得開悟,。阿難,。譬如我拳。若無我手,。不成我拳。若無汝眼,。不成汝見,。以汝眼根。例我拳理,。其義均否,。
阿難言。惟然,。世尊,。既無我眼。不成我見,。以我眼根,。例如來拳。事義相類,。
佛告阿難,。汝言相類。是義不然,。何以故,。如無手人。拳畢竟滅,。彼無眼者,。非見全無,。所以者何。汝試于途,。詢問盲人,。汝何所見。彼諸盲人,。必來答汝,。我今眼前。惟見黑暗,。更無他矚,。以是義觀。前塵自暗,。見何虧損,。
阿難言。諸盲眼前,。惟睹黑暗,。云何成見。
佛告阿難,。諸盲無眼,。惟觀黑暗。與有眼人,。處于暗室,。二黑有別。為無有別,。
如是,。世尊。此暗中人,。與彼群盲,。二黑校量。曾無有異,。
阿難,。若無眼人。全見前黑,。忽得眼光,。還于前塵。見種種色,。名眼見者,。彼暗中人。全見前黑。忽獲燈光,。亦于前塵,。見種種色。應(yīng)名燈見,。若燈見者,。燈能有見。自不名燈,。又則燈觀,。何關(guān)汝事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燈能顯色,。如是見者。是眼非燈,。眼能顯色,。如是見性。是心非眼,。
阿難雖復(fù)得聞是言,。與諸大眾?？谝涯?。心未開悟。猶冀如來慈音宣示,。合掌清心,。佇佛悲誨。
爾時,。世尊舒兜羅綿網(wǎng)相光手。開五輪指,。誨敕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我初成道,。于鹿園中,。為阿若多。五比丘等,。及汝四眾言,。一切眾生。不成菩提,。及阿羅漢,。皆由客塵煩惱所誤。汝等當(dāng)時。因何開悟,。今成圣果,。
時。驕陳那,。起立白佛,。我今長老。于大眾中,。獨得解名,。因悟客塵二字成果。世尊,。譬如行客投寄旅亭,。或宿或食,。食宿事畢,。俶裝前途。不遑安住,。若實主人,。自無攸往。如是思惟,。不住名客,。住名主人。以不住者,。名為客義,。又如新霽。清旸升天,。光入隙中,。發(fā)明空中諸有塵相。塵質(zhì)搖動,。虛空寂然,。如是思惟。澄寂名空,。搖動名塵,。以搖動者。名為塵義,。
佛言,。如是。
即時,。如來于大眾中,。屈五輪指。屈已復(fù)開。開已又屈,。謂阿難言,。汝今何見。
阿難言,。我見如來百寶輪掌,。眾中開合。
佛告阿難,。汝見我手,。眾中開合。為是我手,。有開有合,。為復(fù)汝見。有開有合,。
阿難言,。世尊。寶手眾中開合,。我見如來手自開合,。非我見性自開自合。
佛言,。誰動誰靜,。
阿難言。佛手不住,。而我見性,。尚無有靜。誰為無住,。
佛言,。如是。
如來于是從輪掌中,。飛一寶光,。在阿難右。即時,。阿難回首右盼。又放一光,。在阿難左,。阿難又則回首左盼。
佛告阿難,。汝頭今日何因搖動,。
阿難言。我見如來出妙寶光。來我左右,。故左右觀,。頭自搖動。
阿難,。汝盼佛光,。左右動頭。為汝頭動,。為復(fù)見動,。
世尊。我頭自動,。而我見性,。尚無有止。誰為搖動,。
佛言,。如是。
于是,。如來普告大眾,。若復(fù)眾生。以搖動者,。名之為塵,。以不住者。名之為客,。汝觀阿難頭自動搖,。見無所動。又汝觀我,。手自開合,。見無舒卷。云何汝今以動為身,。以動為境,。從始洎終。念念生滅,。遺失真性,。顛倒行事。性心失真,。認(rèn)物為己,。輪回是中。自取流轉(zhuǎn),。
卷二
爾時,。阿難及諸大眾,。聞佛示誨。身心泰然,。念無始來,。失卻本心。妄認(rèn)緣塵,。分別影事,。今日開悟。如失乳兒,。忽遇慈母,。合掌禮佛。愿聞如來,。顯出身心,。真妄虛實。現(xiàn)前生滅,。與不生滅,。二發(fā)明性。
時,。波斯匿王,。起立白佛。我昔未承諸佛誨敕,。見迦旃延,。毗羅胝子。咸言,。此身死后斷滅,。名為涅槃。我雖值佛,。今猶狐疑,。云何發(fā)揮。證知此心,。不生滅地,。令此大眾。諸有漏者,。咸皆愿聞,。
佛告大王。汝身現(xiàn)存,。今復(fù)問汝,。汝此肉身。為同金剛常住不朽,。為復(fù)變壞,。
世尊。我今此身,。終從變滅,。
佛言。大王,。汝未曾滅,。云何知滅。
世尊,。我此無常變壞之身,。雖未曾滅。我觀現(xiàn)前,。念念遷謝,。新新不住。如火成灰,。漸漸銷殞,。殞亡不息。決知此身,。當(dāng)從滅盡,。
佛言。如是,。大王,。汝今生齡。已從衰老,。顏貌何如童子之時,。
世尊。我昔孩孺,。膚腠潤澤,。年至長成。血氣充滿,。而今頹齡,。迫于衰耄。形色枯悴,。精神昏昧,。發(fā)白面皺。逮將不久,。如何見比充盛之時,。
佛言。大王,。汝之形容,。應(yīng)不頓朽,。
王言。世尊,。變化密移,。我誠不覺。寒暑遷流,。漸至于此,。何以故。我年二十,。雖號年少,。顏貌已老初十年時。三十之年又衰二十,。于今六十又過于二,。觀五十時。宛然強壯,。世尊,。我見密移,。雖此殂落,。其間流易,。且限十年,。若復(fù)令我微細(xì)思惟,。其變寧惟一紀(jì)二紀(jì),。實為年變。豈惟年變,。亦兼月化。何直月化,。兼又日遷,。沉思諦觀。剎那剎那,。念念之間,。不得停住,。故知我身,。終從變滅,。
佛言,。大王。汝見變化,。遷改不停,。悟知汝滅,。亦于滅時,。知汝身中有不滅耶,。
波斯匿王,。合掌白佛,。我實不知。
佛言,。我今示汝不生滅性,。大王。汝年幾時,。見恒河水,。
王言,。我生三歲,。慈母攜我,。謁耆婆天,。經(jīng)過此流。爾時即知是恒河水,。
佛言。大王,。如汝所說,。二十之時衰于十歲。乃至六十,。日月歲時,。念念遷變。則汝三歲見此河時,。至年十三,。其水云何。
王言,。如三歲時,。宛然無異。乃至于今,。年六十二。亦無有異,。
佛言,。汝今自傷發(fā)白面皺。其面必定皺于童年,。則汝今時,。觀此恒河。與昔童時,。觀河之見,。有童耄否。
王言,。否也,。世尊。
佛言,。大王,。汝面雖皺。而此見精,。性未曾皺,。皺者為變。不皺非變,。變者受滅,。彼不變者。元無生滅,。云何于中受汝生死,。而猶引彼末伽黎等。都言此身死后全滅。
王聞是言,。信知身后,。舍生趣生。與諸大眾,。踴躍歡喜,。得未曾有。
阿難即從座起,。禮佛合掌,。長跪白佛。世尊,。若此見聞,。必不生滅。云何世尊,。名我等輩,。遺失真性。顛倒行事,。愿興慈悲,。洗我塵垢。
即時,。如來垂金色臂,。輪手下指。示阿難言,。汝今見我母陀羅手,。為正為倒。
阿難言,。世間眾生,。以此為倒。而我不知誰正誰倒,。
佛告阿難,。若世間人。以此為倒,。即世間人,。將何為正。
阿難言,。如來豎臂,。兜羅綿手。上指于空,。則名為正,。
佛即豎臂,。告阿難言。若此顛倒,。首尾相換,。諸世間人。一倍瞻視,。則知汝身,。與諸如來。清凈法身,。比類發(fā)明,。如來之身。名正遍知,。汝等之身,。號性顛倒。隨汝諦觀,。汝身佛身,。稱顛倒者。名字何處,。號為顛倒,。
于時。阿難與諸大眾,。瞪瞢瞻佛,。目精不瞬,。不知身心,。顛倒所在。佛興慈悲,。哀愍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發(fā)海潮音,。遍告同會,。諸善男子。我常說言,。色心諸緣,。及心所使。諸所緣法,。惟心所現(xiàn),。汝身汝心。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(xiàn)物,。云何汝等,。遺失本妙。圓妙明心。寶明妙性,。認(rèn)悟中迷,。晦昧為空,?？栈薨抵小＝Y(jié)暗為色,。色雜妄想,。想相為身。聚緣內(nèi)搖,。趣外奔逸,。昏擾擾相,。以為心性,。一迷為心。決定惑為色身之內(nèi),。不知色身,。外洎山河虛空大地。咸是妙明真心中物,。譬如澄清百千大海,。棄之。惟認(rèn)一浮漚體,。目為全潮,。窮盡瀛渤。汝等即是迷中倍人,。如我垂手,。等無差別。如來說為可憐愍者,。
阿難承佛悲救深誨,。垂泣叉手。而白佛言,。我雖承佛如是妙音,。悟妙明心。元所圓滿,。常住心地,。而我悟佛現(xiàn)說法音。現(xiàn)以緣心,。允所瞻仰,。徒獲此心,。未敢認(rèn)為本元心地。愿佛哀愍,。宣示圓音,。拔我疑根。歸無上道,。
佛告阿難,。汝等尚以緣心聽法。此法亦緣,。非得法性,。如人以手。指月示人,。彼人因指,。當(dāng)應(yīng)看月。若復(fù)觀指,。以為月體,。此人豈惟亡失月輪。亦亡其指,。何以故,。以所標(biāo)指。為明月故,。豈惟亡指,。亦復(fù)不識明之與暗。何以故,。即以指體,。為月明性。明暗二性,。無所了故,。汝亦如是,。若以分別我說法音,。為汝心者。此心自應(yīng)離分別音,。有分別性,。譬如有客。寄宿旅亭,。暫止便去,。終不常住。而掌亭人,。都無所去,。名為亭主,。此亦如是。若真汝心,。則無所去,。云何離聲。無分別性。斯則豈惟聲分別心。分別我容,。離諸色相,。無分別性。如是乃至分別都無,。非色非空。拘舍離等。昧為冥諦,。離諸法緣。無分別性,。則汝心性,。各有所還。云何為主,。
阿難言,。若我心性。各有所還,。則如來說,。妙明元心。云何無還,。惟垂哀愍,。為我宣說。
佛告阿難,。且汝見我,。見精明元。此見雖非妙精明心,。如第二月,。非是月影。汝應(yīng)諦聽,。今當(dāng)示汝無所還地,。阿難。此大講堂,。洞開東方,。日輪升天。則有明耀,。中夜黑月,。云霧晦暝,。則復(fù)昏暗。戶牖之隙,。則復(fù)見通,。墻宇之間。則復(fù)觀壅,。分別之處,。則復(fù)見緣。頑虛之中,。遍是空性,。郁孛之象。則紆昏塵,。澄霽斂氛,。又觀清凈。阿難,。汝咸看此諸變化相,。吾今各還本所因處。云何本因,。阿難,。此諸變化。明還日輪,。何以故,。無日不明。明因?qū)偃?。是故還日,。暗還黑月。通還戶牖,。壅還墻宇,。緣還分別。頑虛還空,。郁孛還塵,。清明還霽。則諸世間一切所有,。不出斯類,。汝見八種見精明性,。當(dāng)欲誰還,。何以故。若還于明,。則不明時,。無復(fù)見暗,。雖明暗等。種種差別,。見無差別,。諸可還者。自然非汝,。不汝還者,。非汝而誰。則知汝心,。本妙明凈,。汝自迷悶。喪本受輪,。于生死中,。常被漂溺。是故,。如來名可憐愍,。
阿難言。我雖識此見性無還,。云何得知是我真性,。
佛告阿難。吾今問汝,。今汝未得無漏清凈,。承佛神力。見于初禪,。得無障礙,。而阿那律。見閻浮提,。如觀掌中庵摩羅果,。諸菩薩等。見百千界,。十方如來,。窮盡微塵清凈國土。無所不矚,。眾生洞視,。不過分寸。阿難,。且吾與汝,。觀四天王所住宮殿。中間遍覽水陸空行。雖有昏明,。種種形像,。無非前塵。分別留礙,。汝應(yīng)于此,。分別自他。今吾將汝擇于見中,。誰是我體,。誰為物象。阿難,。極汝見源,。從日月宮。是物非汝,。至七金山,。周遍諦觀。雖種種光,。亦物非汝,。漸漸更觀。云騰鳥飛,。風(fēng)動塵起,。樹木山川。草芥人畜,。咸物非汝,。阿難。是諸近遠(yuǎn)諸有物性,。雖復(fù)差殊,。同汝見精。清凈所矚,。則諸物類,。自有差別。見性無殊,。此精妙明,。誠汝見性。若見是物,。則汝亦可見吾之見,。若同見者。名為見吾,。吾不見時,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。若見不見。自然非彼不見之相,。若不見吾不見之地,。自然非物,。云何非汝,。又則汝今見物之時。汝既見物,。物亦見汝,。體性紛雜。則汝與我,。并諸世間,。不成安立。阿難,。若汝見時,。是汝非我。見性周遍,。非汝而誰,。云何自疑汝之真性。性汝不真,。取我求實,。
阿難白佛言。世尊,。若此見性,。必我非余。我與如來,。觀四天王勝藏寶殿,。居日月宮。此見周圓,。遍娑婆國,。退歸精舍。只見伽藍(lán),。清心戶堂,。但瞻檐廡。世尊,。此見如是,。其體本來周遍一界。今在室中,。惟滿一室,。為復(fù)此見縮大為小。為當(dāng)墻宇夾令斷絕。我今不知斯義所在,。愿垂弘慈,。為我敷演。
佛告阿難,。一切世間,。大小內(nèi)外。諸所事業(yè),。各屬前塵,。不應(yīng)說言見有舒縮。譬如方器,。中見方空,。吾復(fù)問汝。此方器中所見方空,。為復(fù)定方,。為不定方。若定方者,。別安圓器,。空應(yīng)不圓,。若不定者,。在方器中。應(yīng)無方空,。汝言不知斯義所在,。義性如是。云何為在,。阿難,。若復(fù)欲令入無方圓。但除器方,?？阵w無方。不應(yīng)說言,。更除虛空方相所在,。若如汝問。入室之時,?？s見令小。仰觀日時,。汝豈挽見齊于日面,。若筑墻宇,。能夾見斷。穿為小竇,。寧無竇跡,。是義不然。一切眾生,。從無始來,。迷己為物。失于本心,。為物所轉(zhuǎn),。故于是中,。觀大觀小,。若能轉(zhuǎn)物。則同如來,。身心圓明,。不動道場。于一毛端,。遍能含受十方國土,。
阿難白佛言。世尊,。若此見精,。必我妙性。令此妙性?，F(xiàn)在我前,。見必我真。我今身心,。復(fù)是何物,。而今身心分別有實。彼見無別分辨我身,。若實我心,。令我今見。見性實我,。而身非我,。何殊如來先所難言。物能見我,。惟垂大慈,。開發(fā)未悟。
佛告阿難,。今汝所言,。見在汝前,。是義非實。若實汝前,。汝實見者,。則此見精。既有方所,。非無指示,。且今與汝。坐祇陀林,。遍觀林渠,。及與殿堂。上至日月,。前對恒河,。汝今于我獅子座前。舉手指陳,。是種種相,。陰者是林。明者是日,。礙者是壁,。通者是空。如是乃至草樹纖毫,。大小雖殊,。但可有形。無不指著,。若必有見?，F(xiàn)在汝前。汝應(yīng)以手確實指陳,。何者是見,。阿難。當(dāng)知若空是見,。既已成見,。何者是空。若物是見,。既已是見,。何者為物。汝可微細(xì)披剝?nèi)f象,。析出精明凈妙見元,。指陳示我。同彼諸物,。分明無惑,。
阿難言,。我今于此重閣講堂。遠(yuǎn)洎恒河,。上觀日月,。舉手所指?？v目所觀,。指皆是物。無是見者,。世尊,。如佛所說。況我有漏初學(xué)聲聞,。乃至菩薩,。亦不能于萬物象前。剖出精見,。離一切物,。別有自性,。
佛言,。如是如是。佛復(fù)告阿難,。如汝所言,。無有精見。離一切物,。別有自性,。則汝所指是物之中。無是見者,。今復(fù)告汝,。汝與如來。坐祇陀林,。更觀林苑,。乃至日月。種種象殊,。必?zé)o見精,。受汝所指。汝又發(fā)明此諸物中,。何者非見,。
阿難言。我實遍見此祇陀林,。不知是中,。何者非見,。何以故。若樹非見,。云何見樹,。若樹即見。復(fù)云何樹,。如是乃至若空非見,。云何為空。若空即見,。復(fù)云何空,。我又思惟。是萬象中,。微細(xì)發(fā)明,。無非見者。
佛言,。如是如是,。
于是大眾。非無學(xué)者,。聞佛此言,。茫然不知是義終始。一時惶悚,。失其所守,。如來知其魂慮變懾。心生憐愍,。安慰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諸善男子,。無上法王,。是真實語。如所如說,。不誑不妄,。非末伽黎。四種不死矯亂論議,。汝諦思惟,。無忝哀慕。
是時,。文殊師利法王子,。愍諸四眾。在大眾中,。即從座起,。頂禮佛足,。合掌恭敬。而白佛言,。世尊,。此諸大眾。不悟如來發(fā)明二種精見色空,。是非是義,。世尊。若此前緣,。色空等象,。若是見者。應(yīng)有所指,。若非見者,。應(yīng)無所矚。而今不知是義所歸,。故有驚怖,。非是疇昔善根輕鮮。惟愿如來,。大慈發(fā)明,。此諸物象。與此見精,。元是何物,。于其中間。無是非是,。
佛告文殊。及諸大眾,。十方如來,。及大菩薩。于其自住三摩地中,。見與見緣,。并所想相。如虛空花,。本無所有,。此見及緣。元是菩提妙凈明體,。云何于中有是非是,。文殊。吾今問汝,。如汝文殊,。更有文殊,。是文殊者。為無文殊,。
如是,。世尊。我真文殊,。無是文殊,。何以故。若有是者,。則二文殊,。然我今日。非無文殊,。于中實無是非二相,。
佛言。此見妙明,。與諸空塵,。亦復(fù)如是。本是妙明,。無上菩提凈圓真心,。妄為色空。及與聞見,。如第二月,。誰為是月。又誰非月,。文殊,。但一月真。中間自無是月非月,。是以汝今觀見與塵,。種種發(fā)明。名為妄想,。不能于中出是非是,。由是精真妙覺明性。故能令汝出指非指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誠如法王所說,。覺緣遍十方界,。湛然常住。性非生滅。與先梵志,。娑毗迦羅,。所談冥諦。及投灰等,。諸外道種,。說有真我。遍滿十方,。有何差別,。世尊亦曾于楞伽山。為大慧等,。敷演斯義,。彼外道等。常說自然,。我說因緣,。非彼境界。我今觀此覺性自然,。非生非滅,。遠(yuǎn)離一切虛妄顛倒。似非因緣,。與彼自然,。云何開示。不入群邪,。獲真實心,。妙覺明性。
佛告阿難,。我今如是開示方便,。真實告汝。汝猶未悟,?；鬄樽匀弧０㈦y,。若必自然。自須甄明有自然體,。汝且觀此妙明見中,。以何為自。此見為復(fù)以明為自,。以暗為自,。以空為自。以塞為自。阿難,。若明為自,。應(yīng)不見暗。若復(fù)以空為自體者,。應(yīng)不見塞,。如是乃至諸暗等相。以為自者,。則于明時,。見性斷滅。云何見明,。
阿難言,。必此妙見。性非自然,。我今發(fā)明是因緣性,。心猶未明。咨詢?nèi)鐏?。是義云何,。合因緣性。
佛言,。汝言因緣,。吾復(fù)問汝。汝今同見,。見性現(xiàn)前,。此見為復(fù)因明有見。因暗有見,。因空有見,。因塞有見。阿難,。若因明有,。應(yīng)不見暗。如因暗有,。應(yīng)不見明,。如是乃至因空因塞。同于明暗,。復(fù)次,。阿難。此見又復(fù)緣明有見,。緣暗有見,。緣空有見。緣塞有見。阿難,。若緣空有,。應(yīng)不見塞。若緣塞有,。應(yīng)不見空,。如是乃至緣明緣暗。同于空塞,。當(dāng)知如是精覺妙明,。非因非緣。亦非自然,。非不自然,。無非不非。無是非是,。離一切相,。即一切法。汝今云何于中措心,。以諸世間戲論名相,。而得分別。如以手掌,。撮摩虛空,。只益自勞。虛空云何隨汝執(zhí)捉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必妙覺性,。非因非緣,。世尊。云何常與比丘,。宣說見性具四種緣,。所謂。因空因明,。因心因眼,。是義云何。
佛言,。阿難,。我說世間諸因緣相。非第一義,。阿難。吾復(fù)問汝。諸世間人,。說我能見,。云何名見。云何不見,。
阿難言,。世人因于日月燈光。見種種相,。名之為見,。若復(fù)無此三種光明。則不能見,。
阿難,。若無明時。名不見者,。應(yīng)不見暗,。若必見暗。此但無明,。云何無見,。阿難。若在暗時,。不見明故,。名為不見。今在明時,。不見暗相,。還名不見。如是二相,。俱名不見,。若復(fù)二相自相陵奪。非汝見性于中暫無,。如是則知二俱名見,。云何不見。是故,。阿難,。汝今當(dāng)知。見明之時,。見非是明,。見暗之時。見非是暗,。見空之時,。見非是空,。見塞之時。見非是塞,。四義成就,。汝復(fù)應(yīng)知。見見之時,。見非是見,。見猶離見。見不能及,。云何復(fù)說因緣自然,。及和合相。汝等聲聞,。狹劣無識,。不能通達(dá)清凈實相。吾今誨汝,。當(dāng)善思惟,。無得疲怠。妙菩提路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如佛世尊,。為我等輩,。宣說因緣。及與自然,。諸和合相,。與不和合。心猶未開,。而今更聞見見非見,。重增迷悶。伏愿弘慈,。施大慧目,。開示我等覺心明凈。作是語已,。悲淚頂禮,。承受圣旨。
爾時,。世尊憐愍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將欲敷演大陀羅尼,。諸三摩提,。妙修行路,。告阿難言。汝雖強記,。但益多聞。于奢摩他,。微密觀照。心猶未了,。汝今諦聽,。吾今為汝分別開示。亦令將來,。諸有漏者,。獲菩提果。阿難,。一切眾生,。輪回世間。由二顛倒分別見妄,。當(dāng)處發(fā)生,。當(dāng)業(yè)輪轉(zhuǎn)。云何二見,。一者,。眾生別業(yè)妄見。二者,。眾生同分妄見,。云何名為別業(yè)妄見。阿難,。如世間人,。目有赤眚。夜見燈光,。別有圓影,。五色重疊。于意云何,。此夜燈明所現(xiàn)圓光,。為是燈色。為當(dāng)見色,。阿難,。此若燈色。則非眚人何不同見,。而此圓影,。惟眚之觀,。若是見色。見已成色,。則彼眚人見圓影者,。名為何等。復(fù)次,。阿難,。若此圓影離燈別有。則合傍觀屏帳幾筵,。有圓影出,。離見別有。應(yīng)非眼矚,。云何眚人目見圓影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色實在燈,。見病為影,。影見俱眚。見眚非病,。終不應(yīng)言是燈是見,。于是中有非燈非見。如第二月,。非體非影,。何以故。第二之觀,。捏所成故,。諸有智者。不應(yīng)說言,。此捏根元,。是形非形。離見非見,。此亦如是,。目眚所成。今欲名誰是燈是見,。何況分別非燈非見,。云何名為同分妄見。阿難,。此閻浮提,。除大海水。中間平陸,。有三千洲,。正中大洲,。東西括量。大國凡有二千三百,。其余小洲在諸海中,。其間或有三兩百國?；蛞换蚨?。至于三十四十五十。阿難,。若復(fù)此中,。有一小洲。只有兩國,。惟一國人。同感惡緣,。則彼小洲。當(dāng)土眾生。睹諸一切不祥境界,?；蛞姸铡,；蛞妰稍?。其中乃至?xí)炍g佩玦。彗孛飛流,。負(fù)耳虹霓,。種種惡相。但此國見,。彼國眾生,。本所不見。亦復(fù)不聞,。阿難,。吾今為汝。以此二事,。進退合明,。阿難。如彼眾生,。別業(yè)妄見,。矚燈光中所現(xiàn)圓影。雖現(xiàn)似境,。終彼見者,。目眚所成,。眚即見勞。非色所造,。然見眚者,。終無見咎。例汝今日,。以目觀見山河國土,。及諸眾生。皆是無始見病所成,。見與見緣,。似現(xiàn)前境。元我覺明見所緣眚,。覺見即眚,。本覺明心。覺緣非眚,。覺所覺眚,。覺非眚中。此實見見,。云何復(fù)名覺聞知見,。是故。汝今見我及汝,。并諸世間十類眾生,。皆即見眚。非見眚者,。彼見真精,。性非眚者。故不名見,。阿難,。如彼眾生同分妄見。例彼妄見別業(yè)一人,。一病目人,。同彼一國。彼見圓影,。眚妄所生,。此眾同分所現(xiàn)不祥。同見業(yè)中,。瘴惡所起,。俱是無始見妄所生。例閻浮提。三千洲中,。兼四大海,。娑婆世界。并洎十方,。諸有漏國,。及諸眾生。同是覺明無漏妙心,。見聞覺知虛妄病緣,。和合妄生。和合妄死,。若能遠(yuǎn)離諸和合緣,。及不和合。則復(fù)滅除諸生死因,。圓滿菩提,。不生滅性。清凈本心,。本覺常住,。阿難。汝雖先悟本覺妙明,。性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而猶未明如是覺元,。非和合生。及不和合,。阿難,。吾今復(fù)以前塵問汝。汝今猶以,。一切世間,。妄想和合。諸因緣性,。而自疑惑,。證菩提心和合起者。則汝今者妙凈見精,。為與明和,。為與暗和。為與通和,。為與塞和,。若明和者。且汝觀明。當(dāng)明現(xiàn)前,。何處雜見,。見相可辨。雜何形像,。若非見者,。云何見明。若即見者,。云何見見,。必見圓滿。何處和明,。若明圓滿,。不合見和。見必異明,。雜則失彼性明名字,。雜失明性。和明非義,。彼暗與通,。及諸群塞。亦復(fù)如是,。復(fù)次,。阿難。又汝今者妙凈見精,。為與明合,。為與暗合。為與通合,。為與塞合,。若明合者。至于暗時,。明相已滅,。此見即不與諸暗合。云何見暗,。若見暗時,。不與暗合。與明合者,。應(yīng)非見明,。既不見明。云何明合,。了明非暗,。彼暗與通,。及諸群塞。亦復(fù)如是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如我思惟,。此妙覺元,。與諸緣塵。及心念慮,。非和合耶,。
佛言。汝今又言覺非和合,。吾復(fù)問汝,。此妙見精。非和合者,。為非明和,。為非暗和。為非通和,。為非塞和,。若非明和。則見與明,。必有邊畔,。汝且諦觀。何處是明,。何處是見,。在見在明。自何為畔,。阿難。若明際中必?zé)o見者,。則不相及,。自不知其明相所在。畔云何成,。彼暗與通,。及諸群塞。亦復(fù)如是,。又妙見精,。非和合者。為非明合,。為非暗合,。為非通合。為非塞合。若非明合,。則見與明,。性相乖角。如耳與明,。了不相觸,。見且不知明相所在。云何甄明合非合理,。彼暗與通,。及諸群塞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,。汝猶未明一切浮塵。諸幻化相,。當(dāng)處出生,。隨處滅盡?；猛Q相,。其性真為妙覺明體。如是乃至五陰六入,。從十二處,。至十八界。因緣和合,。虛妄有生,。因緣別離。虛妄名滅,。殊不能知,。生滅去來。本如來藏,。常住妙明,。不動周圓。妙真如性,。性真常中,。求于去來。迷悟死生,。了無所得,。阿難。云何五陰,。本如來藏,。妙真如性,。阿難。譬如有人,。以清凈目,。觀晴明空。惟一精虛,。迥無所有,。其人無故。不動目睛,。瞪以發(fā)勞,。則于虛空。別見狂花,。復(fù)有一切狂亂非相,。色陰當(dāng)知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,。是諸狂花。非從空來,。非從目出,。如是。阿難,。若空來者,。既從空來。還從空入,。若有出入,。即非虛空?？杖舴强?。自不容其花相起滅。如阿難體,。不容阿難,。若目出者。既從目出,。還從目入。即此花性從目出故,。當(dāng)合有見,。若有見者。去既花空,。旋合見眼,。若無見者,。出既翳空。旋當(dāng)翳眼,。又見花時,。目應(yīng)無翳。云何晴空,。號清明眼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色陰虛妄,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。阿難,。譬如有人,。手足宴安。百骸調(diào)適,。忽如忘生,。性無違順。其人無故,。以二手掌,。于空相摩。于二手中,。妄生澀滑冷熱諸相,。受陰當(dāng)知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,。是諸幻觸。不從空來,。不從掌出,。如是。阿難,。若空來者,。既能觸掌。何不觸身,。不應(yīng)虛空,。選擇來觸。若從掌出,。應(yīng)非待合,。又掌出故。合則掌知,。離即觸入,。臂腕骨髓,。應(yīng)亦覺知入時蹤跡。必有覺心,。知出知入,。自有一物。身中往來,。何待合知,。要名為觸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受陰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阿難,。譬如有人。談?wù)f醋梅,?？谥兴觥Ｋ继已?。足心酸澀,。想陰當(dāng)知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,。如是醋說。不從梅生,。非從口入,。如是。阿難,。若梅生者,。梅合自談。何待人說,。若從口入,。自合口聞。何須待耳,。若獨耳聞,。此水何不耳中而出。想踏懸崖,。與說相類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想陰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。阿難,。譬如暴流,。波浪相續(xù)。前際后際,。不相逾越,。行陰當(dāng)知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,。如是流性。不因空生,。不因水有,。亦非水性。非離空水,。如是,。阿難。若因空生,。則諸十方無盡虛空,。成無盡流。世界自然俱受淪溺,。若因水有,。則此暴流性應(yīng)非水。有所有相,。今應(yīng)現(xiàn)在,。若即水性。則澄清時,。應(yīng)非水體,。若離空水?？辗怯型?。水外無流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行陰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阿難,。譬如有人取頻伽瓶。塞其兩孔,。滿中擎空,。千里遠(yuǎn)行,。用餉他國。識陰當(dāng)知,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。如是虛空,。非彼方來,。非此方入。如是,。阿難,。若彼方來。則本瓶中既貯空去,。于本瓶地,。應(yīng)少虛空。若此方入,。開孔倒瓶,。應(yīng)見空出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識陰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卷三
復(fù)次,。阿難。云何六入,。本如來藏,。妙真如性。阿難,。即彼目精瞪發(fā)勞者,。兼目與勞。同是菩提瞪發(fā)勞相,。因于明暗二種妄塵,。發(fā)見居中。吸此塵象,。名為見性,。此見離彼明暗二塵。畢竟無體,。如是,。阿難。當(dāng)知是見。非明暗來,。非于根出,。不于空生。何以故,。若從明來,。暗即隨滅。應(yīng)非見暗,。若從暗來。明即隨滅,。應(yīng)無見明,。若從根生。必?zé)o明暗,。如是見精,。本無自性。若于空出,。前矚塵象,。歸當(dāng)見根。又空自觀,。何關(guān)汝入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眼入虛妄,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。
阿難,。譬如有人,。以兩手指急塞其耳。耳根勞故,。頭中作聲,。兼耳與勞。同是菩提瞪發(fā)勞相,。因于動靜二種妄塵,。發(fā)聞居中。吸此塵象,。名聽聞性,。此聞離彼動靜二塵。畢竟無體,。如是,。阿難。當(dāng)知是聞。非動靜來,。非于根出,。不于空生。何以故,。若從靜來,。動即隨滅。應(yīng)非聞動,。若從動來,。靜即隨滅。應(yīng)無覺靜,。若從根生,。必?zé)o動靜。如是聞體,。本無自性,。若于空出。有聞成性,。即非虛空,。又空自聞。何關(guān)汝入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耳入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譬如有人,。急畜其鼻,。畜久成勞。則于鼻中,。聞有冷觸,。因觸分別。通塞虛實,。如是乃至諸香臭氣,。兼鼻與勞。同是菩提瞪發(fā)勞相,。因于通塞二種妄塵,。發(fā)聞居中。吸此塵象,。名嗅聞性,。此聞離彼通塞二塵,。畢竟無體。當(dāng)知是聞,。非通塞來,。非于根出。不于空生,。何以故,。若從通來。塞自隨滅,。云何知塞,。如因塞有。通則無聞,。云何發(fā)明香臭等觸,。若從根生。必?zé)o通塞,。如是聞體。本無自性,。若從空出,。是聞自當(dāng)回嗅汝鼻?？兆杂新?。何關(guān)汝入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鼻入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,。譬如有人。以舌舐吻,。熟舐令勞,。其人若病。則有苦味,。無病之人,。微有甜觸。由甜與苦,。顯此舌根,。不動之時。淡性常在,。兼舌與勞,。同是菩提瞪發(fā)勞相,。因甜苦淡二種妄塵。發(fā)知居中,。吸此塵象,。名知味性。此知味性,。離彼甜苦,。及淡二塵。畢竟無體,。如是,。阿難。當(dāng)知如是嘗苦淡知,。非甜苦來,。非因淡有。又非根出,。不于空生,。何以故。若甜苦來,。淡即知滅,。云何知淡。若從淡出,。甜即知亡,。復(fù)云何知甜苦二相。若從舌生,。必?zé)o甜淡,。及與苦塵。斯知味根,。本無自性,。若于空出。虛空自味,。非汝口知,。又空自知。何關(guān)汝入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舌入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譬如有人,。以一冷手,。觸于熱手,。若冷勢多。熱者從冷,。若熱功勝,。冷者成熱。如是以此合覺之觸,。顯于離知,。涉勢若成。因于勞觸,。兼身與勞,。同是菩提瞪發(fā)勞相。因于離合二種妄塵,。發(fā)覺居中,。吸此塵象。名知覺性,。此知覺體,。離彼離合違順二塵。畢竟無體,。如是,。阿難。當(dāng)知是覺,。非離合來。非違順有,。不于根出,。又非空生。何以故,。若合時來,。離當(dāng)已滅。云何覺離,。違順二相,。亦復(fù)如是。若從根出,。必?zé)o離合違順?biāo)南?。則汝身知。元無自性,。必于空出,。空自知覺,。何關(guān)汝入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身入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譬如有人,。勞倦則眠,。睡熟便寤。覽塵斯憶,。失憶為妄,。是其顛倒生住異滅。吸習(xí)中歸,。不相逾越,。稱意知根。兼意與勞,。同是菩提瞪發(fā)勞相,。因于生滅二種妄塵。集知居中,。吸撮內(nèi)塵,。見聞逆流。流不及地,。名覺知性,。此覺知性。離彼寤寐生滅二塵,。畢竟無體,。如是。阿難,。當(dāng)知如是覺知之根,。非寤寐來。非生滅有,。不于根出,。亦非空生。何以故,。若從寤來,。寐即隨滅。將何為寐,。必生時有,。滅即同無。令誰受滅,。若從滅有,。生即滅無,。孰知生者。若從根出,。寤寐二相隨身開合,。離斯二體。此覺知者,。同于空花,。畢竟無性。若從空生,。自是空知,。何關(guān)汝入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意入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復(fù)次,。阿難。云何十二處,。本如來藏,。妙真如性。
阿難,。汝且觀此祇陀樹林,。及諸泉池。于意云何,。此等為是色生眼見,。眼生色相。阿難,。若復(fù)眼根,。生色相者,。見空非色,。色性應(yīng)銷。銷則顯發(fā)一切都無,。色相既無,。誰明空質(zhì)?？找嗳缡?。若復(fù)色塵。生眼見者,。觀空非色,。見即銷亡,。亡則都無。誰明空色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見與色空。俱無處所,。即色與見,。二處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汝更聽此祇陀園中,。食辦擊鼓,。眾集撞鐘。鐘鼓音聲,。前后相續(xù),。于意云何。此等為是聲來耳邊,。耳往聲處,。阿難。若復(fù)此聲,。來于耳邊,。如我乞食室羅筏城。在祇陀林,。則無有我,。此聲必來阿難耳處。目連迦葉,。應(yīng)不俱聞,。何況其中一千二百五十沙門。一聞鐘聲,。同來食處,。若復(fù)汝耳。往彼聲邊,。如我歸住祇陀林中,。在室羅城。則無有我,。汝聞鼓聲,。其耳已往擊鼓之處。鐘聲齊出。應(yīng)不俱聞,。何況其中象馬牛羊,。種種音響。若無來往,。亦復(fù)無聞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聽與音聲,。俱無處所,。即聽與聲。二處虛妄,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。
阿難,。汝又嗅此爐中栴檀,。此香若復(fù)燃于一銖。室羅筏城四十里內(nèi),。同時聞氣,。于意云何。此香為復(fù)生栴檀木,。生于汝鼻,。為生于空。阿難,。若復(fù)此香生于汝鼻,。稱鼻所生。當(dāng)從鼻出,。鼻非栴檀,。云何鼻中有栴檀氣。稱汝聞香,。當(dāng)于鼻入,。鼻中出香。說聞非義,。若生于空,。空性常恒,。香應(yīng)常在,。何藉爐中,。爇此枯木,。若生于木。則此香質(zhì),。因爇成煙,。若鼻得聞,。合蒙煙氣。其煙騰空,。未及遙遠(yuǎn),。四十里內(nèi)。云何已聞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香鼻與聞。俱無處所,。即嗅與香,。二處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汝常二時,。眾中持缽,。其間或遇酥酪醍醐。名為上味,。于意云何,。此味為復(fù)生于空中。生于舌中,。為生食中,。阿難。若復(fù)此味,。生于汝舌,。在汝口中。只有一舌,。其舌爾時已成酥味,。遇黑石蜜。應(yīng)不推移,。若不變移,。不名知味。若變移者,。舌非多體,。云何多味。一舌之知,。若生于食,。食非有識云何自知。又食自知。即同他食,。何預(yù)于汝,。名味之知。若生于空,。汝啖虛空,。當(dāng)作何味。必其虛空,。若作咸味,。既咸汝舌。亦咸汝面,。則此界人,。同于海魚。既常受咸,。了不知淡,。若不識淡。亦不覺咸,。必?zé)o所知,。云何名味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味舌與嘗,。俱無處所。即嘗與味,。二俱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,。汝常晨朝以手摩頭。于意云何,。此摩所知,。誰為能觸。能為在手,。為復(fù)在頭,。若在于手。頭則無知,。云何成觸,。若在于頭。手則無用,。云何名觸,。若各各有,。則汝阿難。應(yīng)有二身,。若頭與手一觸所生。則手與頭,。當(dāng)為一體,。若一體者。觸則無成,。若二體者,。觸誰為在。在能非所,。在所非能,。不應(yīng)虛空。與汝成觸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覺觸與身。俱無處所,。即身與觸,。二俱虛妄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汝常意中,。所緣善惡無記三性,。生成法則。此法為復(fù)即心所生,。為當(dāng)離心,。別有方所。阿難,。若即心者,。法則非塵。非心所緣,。云何成處,。若離于心,。別有方所,。則法自性,。為知非知,。知則名心,。異汝非塵,。同他心量,。即汝即心,。云何汝心。更二于汝,。若非知者,。此塵既非色聲香味。離合冷暖,。及虛空相,。當(dāng)于何在。今于色空,。都無表示,。不應(yīng)人間。更有空外,。心非所緣,。處從誰立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法則與心,。俱無處所。則意與法,。二俱虛妄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復(fù)次,。阿難。云何十八界,。本如來藏,。妙真如性。
阿難,。如汝所明,。眼色為緣。生于眼識,。此識為復(fù)因眼所生,。以眼為界。因色所生,。以色為界,。阿難。若因眼生,。既無色空,。無可分別?？v有汝識,。欲將何用,。汝見又非青黃赤白。無所表示,。從何立界,。若因色生?？諢o色時,。汝識應(yīng)滅。云何識知是虛空性,。若色變時,。汝亦識其色相遷變,。汝識不遷,。界從何立。從變則變,。界相自無,。不變則恒。既從色生,。應(yīng)不識知虛空所在,。若兼二種。眼色共生,。合則中離,。離則兩合。體性雜亂,。云何成界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眼色為緣,。生眼識界,。三處都無。則眼與色,。及色界三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,。又汝所明。耳聲為緣,。生于耳識,。此識為復(fù)因耳所生。以耳為界,。因聲所生,。以聲為界,。阿難。若因耳生,。動靜二相既不現(xiàn)前,。根不成知。必?zé)o所知,。知尚無成,。識何形貌。若取耳聞,。無動靜故,。聞無所成。云何耳形,。雜色觸塵,。名為識界。則耳識界,。復(fù)從誰立,。若生于聲。識因聲有,。則不關(guān)聞,。無聞則亡聲相所在。識從聲生,。許聲因聞而有聲相,。聞應(yīng)聞識。不聞非界,。聞則同聲,。識已被聞。誰知聞識,。若無知者,。終如草木。不應(yīng)聲聞雜成中界,。界無中位,。則內(nèi)外相。復(fù)從何成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耳聲為緣。生耳識界,。三處都無,。則耳與聲。及聲界三,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又汝所明,。鼻香為緣,。生于鼻識。此識為復(fù)因鼻所生,。以鼻為界,。因香所生。以香為界,。阿難,。若因鼻生。則汝心中,。以何為鼻,。為取肉形雙爪之相。為取嗅知動搖之性,。若取肉形,。肉質(zhì)乃身,。身知即觸,。名身非鼻。名觸即塵,。鼻尚無名,。云何立界。若取嗅知,。又汝心中以何為知,。以肉為知。則肉之知,。元觸非鼻,。以空為知?？談t自知。肉應(yīng)非覺,。如是則應(yīng)虛空是汝,。汝身非知。今日阿難,。應(yīng)無所在,。以香為知。知自屬香,。何預(yù)于汝,。若香臭氣,。必生汝鼻,。則彼香臭二種流氣,。不生伊蘭,。及栴檀木。二物不來,。汝自嗅鼻,。為香為臭,。臭則非香。香應(yīng)非臭,。若香臭二俱能聞?wù)?。則汝一人。應(yīng)有兩鼻,。對我問道,。有二阿難。誰為汝體,。若鼻是一。香臭無二,。臭既為香,。香復(fù)成臭。二性不有,。界從誰立,。若因香生。識因香有,。如眼有見,。不能觀眼。因香有故,。應(yīng)不知香,。知則非生。不知非識,。香非知有,。香界不成。識不知香。因界則非從香建立,。既無中間,。不成內(nèi)外。彼諸聞性,。畢竟虛妄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鼻香為緣,。生鼻識界,。三處都無。則鼻與香,。及香界三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,。又汝所明。舌味為緣,。生于舌識,。此識為復(fù)因舌所生。以舌為界,。因味所生,。以味為界。阿難,。若因舌生,。則諸世間甘蔗烏梅,。黃蓮石鹽,。細(xì)辛姜桂。都無有味,。汝自嘗舌,。為甜為苦。若舌性苦,。誰來嘗舌,。舌不自嘗。孰為知覺,。舌性非苦,。味自不生。云何立界,。若因味生,。識自為味。同于舌根。應(yīng)不自嘗,。云何識知是味非味,。又一切味。非一物生,。味既多生,。識應(yīng)多體。識體若一,。體必味生,。咸淡甘辛。和合俱生,。諸變異相,。同為一味。應(yīng)無分別,。分別既無,。則不名識。云何復(fù)名舌味識界,。不應(yīng)虛空,。生汝心識。舌味和合,。即于是中,。元無自性。云何界生,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舌味為緣。生舌識界,。三處都無,。則舌與味。及舌界三,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。
阿難,。又汝所明,。身觸為緣。生于身識,。此識為復(fù)因身所生,。以身為界。因觸所生,。以觸為界,。阿難。若因身生。必?zé)o合離,。二覺觀緣,。身何所識。若因觸生,。必?zé)o汝身,。誰有非身知合離者。阿難,。物不觸知,。身知有觸。知身即觸,。知觸即身,。即觸非身。即身非觸,。身觸二相,。元無處所。合身即為身自體性,。離身即是虛空等相,。內(nèi)外不成。中云何立,。中不復(fù)立,。內(nèi)外性空。即汝識生,。從誰立界,。是故。當(dāng)知身觸為緣,。生身識界,。三處都無。則身與觸,。及身界三,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。又汝所明,。意法為緣,。生于意識。此識為復(fù)因意所生,。以意為界,。因法所生。以法為界。阿難,。若因意生,。于汝意中。必有所思,。發(fā)明汝意,。若無前法。意無所生,。離緣無形,。識將何用。又汝識心,。與諸思量,。兼了別性。為同為異,。同意即意,。云何所生。異意不同,。應(yīng)無所識,。若無所識。云何意生,。若有所識,。云何識意。惟同與異,。二性無成,。界云何立。若因法生,。世間諸法,。不離五塵。汝觀色法,。及諸聲法,。香法味法。及與觸法,。相狀分明,。以對五根。非意所攝,。汝識決定依于法生,。汝今諦觀。法法何狀,。若離色空,。動靜通塞,。合離生滅。越此諸相,。終無所得,。生則色空諸法等生。滅則色空諸法等滅,。所因既無,。因生有識。作何形相,。相狀不有,。界云何生。是故,。當(dāng)知意法為緣,。生意識界。三處都無,。則意與法,。及意界三。本非因緣,。非自然性,。
阿難白佛言。世尊,。如來常說和合因緣,。一切世間。種種變化,。皆因四大和合發(fā)明,。云何如來。因緣自然,。二俱排擯,。我今不知。斯義所屬,。惟垂哀愍,。開示眾生。中道了義,。無戲論法,。
爾時。世尊告阿難言,。汝先厭離聲聞緣覺,。諸小乘法。發(fā)心勤求無上菩提,。故我今時,。為汝開示第一義諦。如何復(fù)將世間戲論,。妄想因緣,。而自纏繞。汝雖多聞,。如說藥人,。真藥現(xiàn)前。不能分別,。如來說為真可憐愍,。汝今諦聽。吾當(dāng)為汝,。分別開示,。亦令當(dāng)來修大乘者。通達(dá)實相,。
阿難默然,。承佛圣旨。
阿難,。如汝所言,。四大和合。發(fā)明世間種種變化,。阿難,。若彼大性,。體非和合。則不能與諸大雜和,。猶如虛空。不和諸色。若和合者。同于變化,。始終相成。生滅相續(xù),。生死死生,。生生死死,。如旋火輪,。未有休息。阿難,。如水成冰。冰還成水,。汝觀地性,。粗為大地,。細(xì)為微塵。至鄰虛塵。析彼極微色邊際相,。七分所成,。更析鄰虛,。即實空性,。阿難,。若此鄰虛,。析成虛空。當(dāng)知虛空出生色相,。汝今問言,。由和合故。出生世間諸變化相,。汝且觀此一鄰虛塵。用幾虛空,。和合而有。不應(yīng)鄰虛。合成鄰虛,。又鄰虛塵,。析入空者,。用幾色相,。合成虛空,。若色合時。合色非空,。若空合時,。合空非色,。色猶可析?？赵坪魏?。汝元不知如來藏中。性色真空,。性空真色,。清凈本然。周遍法界,。隨眾生心,。應(yīng)所知量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,。世間無知,。惑為因緣,。及自然性,。皆是識心。分別計度,。但有言說,。都無實義。
阿難,?；鹦詿o我。寄于諸緣,。汝觀城中未食之家。欲炊爨時,。手執(zhí)陽燧,。日前求火。阿難,。名和合者,。如我與汝。一千二百五十比丘,。今為一眾,。眾雖為一。詰其根本,。各各有身,。皆有所生氏族名字,。如舍利弗。婆羅門種,。優(yōu)盧頻螺,。迦葉波種。乃至阿難,。瞿曇種姓,。阿難。若此火性,。因和合有,。彼手執(zhí)鏡于日求火。此火為從鏡中而出,。為從艾出,。為于日來。阿難,。若日來者,。自能燒汝手中之艾。來處林木,。皆應(yīng)受焚,。若鏡中出。自能于鏡,。出燃于艾,。鏡何不熔。紆汝手執(zhí),。尚無熱相,。云何融泮。若生于艾,。何藉日鏡光明相接,。然后火生。汝又諦觀,。鏡因手執(zhí),。日從天來。艾本地生,?；饛暮畏接螝v于此。日鏡相遠(yuǎn),。非和非合,。不應(yīng)火光無從自有。汝猶不知如來藏中,。性火真空,。性空真火,。清凈本然。周遍法界,。隨眾生心,。應(yīng)所知量。阿難,。當(dāng)知,。世人一處執(zhí)鏡。一處火生,。遍法界執(zhí),。滿世間起。起遍世間,。寧有方所,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。世間無知,?；鬄橐蚓墶＜白匀恍?。皆是識心,。分別計度。但有言說,。都無實義,。
阿難。水性不定,。流息無恒,。如室羅城。迦毗羅仙,。斫迦羅仙,。及缽頭摩訶薩多等。諸大幻師,。求太陰精,。用和幻藥。是諸師等,。于白月晝。手執(zhí)方諸,。承月中水,。此水為復(fù)從珠中出?？罩凶杂?。為從月來,。阿難。若從月來,。尚能遠(yuǎn)方令珠出水,。所經(jīng)林木。皆應(yīng)吐流,。流則何待方珠所出,。不流。明水非從月降,。若從珠出,。則此珠中。常應(yīng)流水,。何待中宵承白月晝,。若從空生?？招詿o邊,。水當(dāng)無際。從人洎天,。皆同陷溺,。云何復(fù)有水陸空行。汝更諦觀,。月從天陟,。珠因手持。承珠水盤,。本人敷設(shè),。水從何方流注于此。月珠相遠(yuǎn),。非和非合,。不應(yīng)水精無從自有。汝尚不知如來藏中,。性水真空,。性空真水。清凈本然,。周遍法界,。隨眾生心。應(yīng)所知量,。一處執(zhí)珠,。一處水出。遍法界執(zhí)。滿法界生,。生滿世間,。寧有方所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,。世間無知,。惑為因緣,。及自然性,。皆是識心。分別計度,。但有言說,。都無實義。
阿難,。風(fēng)性無體,。動靜不常。汝常整衣入于大眾,。僧伽梨角,。動及傍人。則有微風(fēng)拂彼人面,。此風(fēng)為復(fù)出袈裟角,。發(fā)于虛空。生彼人面,。阿難,。此風(fēng)若復(fù)出袈裟角。汝乃披風(fēng),。其衣飛搖,。應(yīng)離汝體。我今說法,。會中垂衣,。汝看我衣。風(fēng)何所在,。不應(yīng)衣中有藏風(fēng)地,。若生虛空。汝衣不動,。何因無拂,。空性常住,。風(fēng)應(yīng)常生,。若無風(fēng)時。虛空當(dāng)滅。滅風(fēng)可見,。滅空何狀。若有生滅,。不名虛空,。名為虛空。云何風(fēng)出,。若風(fēng)自生彼拂之面,。從彼面生。當(dāng)應(yīng)拂汝,。自汝整衣,。云何倒拂。汝審諦觀,。整衣在汝,。面屬彼人。虛空寂然,。不參流動,。風(fēng)自誰方鼓動來此。風(fēng)空性隔,。非和非合,。不應(yīng)風(fēng)性。無從自有,。汝宛不知如來藏中,。性風(fēng)真空。性空真風(fēng),。清凈本然,。周遍法界。隨眾生心,。應(yīng)所知量,。阿難。如汝一人,。微動服衣,。有微風(fēng)出。遍法界拂,。滿國土生,。周遍世間。寧有方所,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,。世間無知。惑為因緣,。及自然性,。皆是識心。分別計度,。但有言說,。都無實義。
阿難,?？招詿o形。因色顯發(fā),。如室羅城,。去河遙處。諸剎利種,。及婆羅門,。毗舍首陀。兼頗羅墮,。旃陀羅等,。新立安居。鑿井求水,。出土一尺,。于中則有一尺虛空。如是乃至出土一丈,。中間還得一丈虛空,。空虛淺深,。隨出多少,。此空為當(dāng)因土所出。因鑿所有,。無因自生,。阿難。若復(fù)此空,。無因自生,。未鑿?fù)燎啊：尾粺o礙,。惟見大地,。迥無通達(dá)。若因土出,。則土出時,。應(yīng)見空入,。若土先出。無空入者,。云何虛空因土而出,。若無出入。則應(yīng)空土,。元無異因,。無異則同。則土出時,。空何不出,。若因鑿出,。則鑿出空。應(yīng)非出土,。不因鑿出,。鑿自出土。云何見空,。汝更審諦,。諦審諦觀。鑿從人手,。隨方運轉(zhuǎn),。土因地移。如是虛空,。因何所出,。鑿空虛實。不相為用,。非和非合,。不應(yīng)虛空。無從自出,。若此虛空,。性圓周遍。本不動搖,。當(dāng)知現(xiàn)前地水火風(fēng),。均名五大。性真圓融,。皆如來藏,。本無生滅。阿難,。汝心昏迷,。不悟四大元如來藏,。當(dāng)觀虛空。為出為入,，為非出入,。汝全不知如來藏中。性覺真空,。性空真覺,。清凈本然。周遍法界,。隨眾生心,。應(yīng)所知量。阿難,。如一井空,。空生一井,。十方虛空,。亦復(fù)如是。圓滿十方,。寧有方所,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。世間無知,?；鬄橐蚓墶＜白匀恍?。皆是識心,。分別計度。但有言說,。都無實義,。
阿難。見覺無知,。因色空有,。如汝今者在祇陀林。朝明夕昏,。設(shè)居中宵,。白月則光。黑月便暗,。則明暗等,。因見分析。此見為復(fù)與明暗相,。并太虛空,。為同一體,。為非一體?；蛲峭?。或異非異,。阿難,。此見若復(fù)與明與暗。及與虛空,。元一體者,。則明與暗。二體相亡,。暗時無明,。明時非暗。若與暗一,。明則見亡。必一于明,。暗時當(dāng)滅,。滅則云何見明見暗。若暗明殊,。見無生滅,。一云何成。若此見精,。與暗與明,。非一體者。汝離明暗,。及與虛空,。分析見元。作何形相,。離明離暗,。及離虛空。是見元同,。龜毛兔角,。明暗虛空。三事俱異,。從何立見,。明暗相背。云何或同,。離三元無,。云何或異,。分空分見。本無邊畔,。云何非同,。見暗見明。性非遷改,。云何非異,。汝更細(xì)審。微細(xì)審詳,。審諦審觀,。明從太陽。暗隨黑月,。通屬虛空,。擁歸大地。如是見精,。因何所出,。見覺空頑。非和非合,。不應(yīng)見精,。無從自出。若見聞知,。性圓周遍,。本不動搖。當(dāng)知無邊,。不動虛空,。并其動搖。地水火風(fēng),。均名六大,。性真圓融。皆如來藏,。本無生滅,。阿難。汝性沉淪,。不悟汝之見聞覺知,。本如來藏。汝當(dāng)觀此見聞覺知,。為生為滅,。為同為異。為非生滅,。為非同異,。汝曾不知如來藏中,。性見覺明。覺精明見,。清凈本然,。周遍法界。隨眾生心,。應(yīng)所知量,。如一見根。見周法界,。聽嗅嘗觸,。覺觸覺知。妙德瑩然,。遍周法界,。圓滿十虛。寧有方所,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,。世間無知?；鬄橐蚓?。及自然性。皆是識心,。分別計度。但有言說,。都無實義,。
阿難。識性無源,。因于六種根塵妄出,。汝今遍觀此會圣眾。用目循歷,。其目周視,。但如鏡中。無別分析,。汝識于中次第標(biāo)指,。此是文殊。此富樓那,。此目犍連,。此須菩提。此舍利弗,。此識了知,。為生于見,。為生于相。為生虛空,。為無所因,。突然而出。阿難,。若汝識性,。生于見中。如無明暗,。及與色空,。四種必?zé)o。元無汝見,。見性尚無,。從何發(fā)識。若汝識性,。生于相中,。不從見生。既不見明,。亦不見暗,。明暗不矚。即無色空,。彼相尚無,。識從何發(fā)。若生于空,。非相非見,。非見無辨。自不能知,。明暗色空,。非相滅緣。見聞覺知,。無處安立,。處此二非?？辗峭瑹o,。有非同物?？v發(fā)汝識,。欲何分別。若無所因。突然而出,。何不日中,。別識明月。汝更細(xì)詳,。微細(xì)詳審,。見托汝睛。相椎前境,?？蔂畛捎小２幌喑蔁o,。如是識緣,。因何所出。識動見澄,。非和非合,。聞聽覺知。亦復(fù)如是,。不應(yīng)識緣,。無從自出。若此識心,。本無所從,。當(dāng)知了別見聞覺知。圓滿湛然,。性非從所,。兼彼虛空地水火風(fēng)。均名七大,。性真圓融,。皆如來藏。本無生滅,。阿難。汝心粗浮,。不悟見聞,。發(fā)明了知。本如來藏,。汝應(yīng)觀此六處識心,。為同為異。為空為有,。為非同異,。為非空有。汝元不知。如來藏中,。性識明知,。覺明真識。妙覺湛然,。遍周法界,。含吐十虛。寧有方所,。循業(yè)發(fā)現(xiàn),。世間無知?；鬄橐蚓?。及自然性。皆是識心,。分別計度,。但有言說。都無實義,。
爾時,。阿難及諸大眾。蒙佛如來微妙開示,。身心蕩然,。得無掛礙。是諸大眾,。各各自知,。心遍十方。見十方空,。如觀掌中所持葉物,。一切世間。諸所有物,。皆即菩提妙明元心,。心精遍圓。含裹十方,。反觀父母所生之身,。猶彼十方虛空之中。吹一微塵,。若存若亡,。如湛巨海流一浮漚。起滅無從,。了然自知,。獲本妙心。常住不滅。禮佛合掌,。得未曾有,。于如來前。說偈贊佛,。
妙湛總持不動尊 首楞嚴(yán)王世希有
銷我億劫顛倒想 不歷僧祇獲法身
愿今得果成寶王 還度如是恒沙眾
將此深心奉塵剎 是則名為報佛恩
伏請世尊為證明 五濁惡世誓先入
如一眾生未成佛 終不于此取泥洹
大雄大力大慈悲 希更審除微細(xì)惑
令我早登無上覺 于十方界坐道場
舜若多性可銷亡 爍迦啰心無動轉(zhuǎn)
卷四
爾時,。富樓那彌多羅尼子。在大眾中,。即從座起,。偏袒右肩。右膝著地,。合掌恭敬,。而白佛言。大威德世尊,。善為眾生,。敷演如來第一義諦。世尊常推說法人中,。我為第一。今聞如來微妙法音,。猶如聾人,。逾百步外。聆于蚊蚋,。本所不見,。何況得聞。佛雖宣明,。令我除惑,。今猶未詳。斯義究竟無疑惑地,。世尊,。如阿難輩。雖則開悟,。習(xí)漏未除,。我等會中登無漏者。雖盡諸漏,。今聞如來所說法音,。尚紆疑悔,。世尊,。若復(fù)世間。一切根塵陰處界等。皆如來藏,。清凈本然,。云何忽生山河大地。諸有為相,。次第遷流,。終而復(fù)始。又如來說,。地水火風(fēng)本性圓融。周遍法界。湛然常住,。世尊,。若地性遍。云何容水,。水性周遍,。火則不生,。復(fù)云何明水火二性,。俱遍虛空。不相陵滅,。世尊,。地性障礙?？招蕴撏?。云何二俱。周遍法界,。而我不知是義攸往,。惟愿如來。宣流大慈,。開我迷云,。及諸大眾。作是語已,。五體投地,。欽渴如來。無上慈誨,。
爾時,。世尊告富樓那。及諸會中,。漏盡無學(xué),。諸阿羅漢,。如來今日。普為此會,。宣勝義中,。真勝義性。令汝會中定性聲聞,。及諸一切未得二空,。回向上乘阿羅漢等,。皆獲一乘寂滅場地,。真阿練若。正修行處,。汝今諦聽,。當(dāng)為汝說。
富樓那等,。欽佛法音,。默然承聽。
佛言,。富樓那,。如汝所言。清凈本然,。云何忽生山河大地,。汝常不聞如來宣說。性覺妙明,。本覺明妙,。
富樓那言。唯然,。世尊,。我常聞佛宣說斯義。
佛言,。汝稱覺明,。為復(fù)性明。稱名為覺,。為覺不明,。稱為明覺。
富樓那言,。若此不明名為覺者,。則無無明。
佛言,。若無所明,。則無明覺,。有所非覺。無所非明,。無明又非覺湛明性。性覺必明,。妄為明覺,。覺非所明。因明立所,。所既妄立,。生汝妄能。無同異中,。熾然成異,。異彼所異。因異立同,。同異發(fā)明,。因此復(fù)立無同無異。如是擾亂,。相待生勞,。勞久發(fā)塵。自相渾濁,。由是引起塵勞煩惱,。起為世界。靜成虛空,。虛空為同,。世界為異。彼無同異,。真有為法,。覺明空昧。相待成搖,。故有風(fēng)輪執(zhí)持世界,。因空生搖。堅明立礙,。彼金寶者,。明覺立堅。故有金輪保持國土,。堅覺寶成,。搖明風(fēng)出。風(fēng)金相摩,。故有火光為變化性,。寶明生潤,。火光上蒸,。故有水輪含十方界,。火騰水降,。交發(fā)立堅,。濕為巨海。干為洲灘,。以是義故,。彼大海中?；鸸獬Ｆ?。彼洲灘中。江河常注,。水勢劣火,。結(jié)為高山。是故,。山石擊則成炎,。融則成水。土勢劣水,。抽為草木,。是故。林藪遇燒成土,。因絞成水,。交妄發(fā)生。遞相為種,。以是因緣,。世界相續(xù)。復(fù)次,。富樓那,。明妄非他。覺明為咎,。所妄既立,。明理不逾。以是因緣,。聽不出聲,。見不超色。色香味觸,。六妄成就,。由是分開見覺聞知,。同業(yè)相纏。合離成化,。見明色發(fā),。明見想成。異見成憎,。同想成愛,。流愛為種。納想為胎,。交遘發(fā)生。吸引同業(yè),。故有因緣,。生羯啰藍(lán)。遏蒱曇等,。胎卵濕化,。隨其所應(yīng)。卵唯想生,。胎因情有,。濕以合感?；噪x應(yīng),。情想合離。更相變易,。所有受業(yè),。逐其飛沉。以是因緣,。眾生相續(xù),。富樓那。想愛同結(jié),。愛不能離,。則諸世間父母子孫。相生不斷,。是等則以欲貪為本,。貪愛同滋。貪不能止,。則諸世間卵化濕胎,。隨力強弱。遞相吞食,。是等則以殺貪為本,。以人食羊,。羊死為人。人死為羊,。如是乃至十生之類,。死死生生?；硐噜?。惡業(yè)俱生。窮未來際,。是等則以盜貪為本,。汝負(fù)我命。我還汝債,。以是因緣,。經(jīng)百千劫。常在生死,。汝愛我心,。我憐汝色。以是因緣,。經(jīng)百千劫,。常在纏縛。唯殺盜淫,。三為根本,。以是因緣。業(yè)果相續(xù),。富樓那,。如是三種顛倒相續(xù)。皆是覺明,。明了知性,。因了發(fā)相。從妄見生,。山河大地,。諸有為相。次第遷流,。因此虛妄,。終而復(fù)始。
富樓那言,。若此妙覺本妙覺明,。與如來心不增不減。無狀忽生山河大地。諸有為相,。如來今得妙空明覺,。山河大地有為習(xí)漏。何當(dāng)復(fù)生,。
佛告富樓那,。譬如迷人。于一聚落,?；竽蠟楸薄４嗣詾閺?fù)因迷而有,。因悟所出,。
富樓那言。如是迷人,。亦不因迷,。又不因悟。何以故,。迷本無根,。云何因迷,。悟非生迷,。云何因悟。
佛言,。彼之迷人,。正在迷時。倏有悟人指示令悟,。富樓那,。于意云何。此人縱迷,。于此聚落,。更生迷否。
否也,。世尊,。
富樓那。十方如來,。亦復(fù)如是,。此迷無本。性畢竟空,。昔本無迷,。似有迷覺。覺迷迷滅。覺不生迷,。亦如翳人,。見空中花。翳病若除,?；ㄓ诳諟纭：鲇杏奕?。于彼空花所滅空地,。待花更生。汝觀是人,。為愚為慧,。
富樓那言?？赵獰o花,。妄見生滅。見花滅空,。已是顛倒,。敕令更出。斯實狂癡,。云何更名如是狂人,。為愚為慧。
佛言,。如汝所解,。云何問言。諸佛如來妙覺明空,。何當(dāng)更出山河大地,。又如金礦雜于精金。其金一純,。更不成雜,。如木成灰。不重為木,。諸佛如來菩提涅槃,。亦復(fù)如是。富樓那,。又汝問言,。地水火風(fēng)。本性圓融,。周遍法界,。疑水火性不相陵滅,。又征虛空。及諸大地,。俱遍法界,。不合相容。富樓那,。譬如虛空,。體非群相。而不拒彼諸相發(fā)揮,。所以者何,。富樓那。彼太虛空,。日照則明,。云屯則暗。風(fēng)搖則動,。霽澄則清,。氣凝則濁。土積成霾,。水澄成映,。于意云何。如是殊方諸有為相,。為因彼生,。為復(fù)空有。若彼所生,。富樓那,。且日照時,。既是日明,。十方世界。同為日色,。云何空中,。更見圓日。若是空明,?？諔?yīng)自照。云何中宵云霧之時,。不生光耀,。當(dāng)知是明。非日非空,。不異空日,。觀相元妄。無可指陳。猶邀空花,。結(jié)為空果,。云何詰其相陵滅義。觀性元真,。唯妙覺明,。妙覺明心。先非水火,。云何復(fù)問不相容者,。真妙覺明。亦復(fù)如是,。汝以空明,。則有空現(xiàn)。地水火風(fēng),。各各發(fā)明,。則各各現(xiàn)。若俱發(fā)明,。則有俱現(xiàn),。云何俱現(xiàn)。富樓那,。如一水中?，F(xiàn)于日影。兩人同觀水中之日,。東西各行,。則各有日。隨二人去,。一東一西,。先無準(zhǔn)的。不應(yīng)難言,。此日是一,。云何各行。各日既雙,。云何現(xiàn)一,。宛轉(zhuǎn)虛妄。無可憑據(jù),。富樓那,。汝以色空。相傾相奪于如來藏,。而如來藏隨為色空,。周遍法界,。是故。于中風(fēng)動空澄,。日明云暗,。眾生迷悶。背覺合塵,。故發(fā)塵勞,。有世間相。我以妙明不滅不生,。合如來藏,。而如來藏唯妙覺明。圓照法界,。是故,。于中一為無量。無量為一,。小中現(xiàn)大,。大中現(xiàn)小。不動道場,。遍十方界,。身含十方無盡虛空。于一毛端?，F(xiàn)寶王剎,。坐微塵里。轉(zhuǎn)大法輪,。滅塵合覺,。故發(fā)真如妙覺明性。而如來藏本妙圓心,。非心非空,。非地非水。非風(fēng)非火,。非眼非耳鼻舌身意,。非色,。非聲香味觸法,。非眼識界。如是乃至非意識界,。非明無明,。明無明盡。如是乃至非老非死,。非老死盡,。非苦非集,。非滅非道。非智非得,。非檀那,。非尸羅。非毗黎耶,。非羼提,。非禪那。非缽剌若,。非波羅蜜多,。如是乃至非怛闥阿竭。非阿羅訶,。三耶三菩,。非大涅槃。非常非樂,。非我非凈,。以是俱非世出世故。即如來藏元明心妙,。即心即空,。即地即水。即風(fēng)即火,。即眼即耳鼻舌身意,。即色。即聲香味觸法,。即眼識界,。如是乃至即意識界。即明無明,。明無明盡,。如是乃至即老即死。即老死盡,。即苦即集,。即滅即道。即智即得,。即檀那,。即尸羅。即毗黎耶,。即羼提,。即禪那。即缽剌若,。即波羅蜜多,。如是乃至即怛闥阿竭,。即阿羅訶。三耶三菩,。即大涅槃,。即常即樂,。即我即凈。以是即俱世出世故。即如來藏妙明心元,。離即離非,。是即非即,。如何世間三有眾生,。及出世間聲聞緣覺,。以所知心,。測度如來無上菩提,。用世語言,。入佛知見。譬如琴瑟箜篌琵琶,。雖有妙音。若無妙指。終不能發(fā)。汝與眾生,。亦復(fù)如是。寶覺真心各各圓滿,。如我按指。海印發(fā)光,。汝暫舉心,。塵勞先起,。由不勤求無上覺道,。愛念小乘。得少為足,。
富樓那言,。我與如來寶覺圓明。真妙凈心,。無二圓滿,。而我昔遭無始妄想。久在輪回,。今得圣乘,。猶未究竟。世尊,。諸妄一切圓滅,。獨妙真常。敢問如來,。一切眾生,。何因有妄。自蔽妙明,。受此淪溺,。
佛告富樓那,。汝雖除疑。余惑未盡,。吾以世間現(xiàn)前諸事,。今復(fù)問汝。汝豈不聞,。室羅城中,。演若達(dá)多。忽于晨朝,。以鏡照面,。愛鏡中頭眉目可見。嗔責(zé)己頭不見面目,。以為魑魅,。無狀狂走,。于意云何,。此人何因無故狂走。
富樓那言,。是人心狂,。更無他故。
佛言,。妙覺明圓,。本圓明妙。既稱為妄,。云何有因,。若有所因。云何名妄,。自諸妄想展轉(zhuǎn)相因,。從迷積迷。以歷塵劫,。雖佛發(fā)明,。猶不能返。如是迷因,。因迷自有,。識迷無因。妄無所依,。尚無有生,。欲何為滅。得菩提者,。如寤時人說夢中事,。心縱精明,。欲何因緣取夢中物。況復(fù)無因,。本無所有,。如彼城中。演若達(dá)多,。豈有因緣,。自怖頭走。忽然狂歇,。頭非外得,。縱未歇狂,。亦何遺失,。富樓那。妄性如是,。因何為在,。汝但不隨分別世間。業(yè)果眾生,。三種相續(xù),。三緣斷故。三因不生,。則汝心中,。演若達(dá)多?？裥宰孕?。歇即菩提。勝凈明心,。本周法界,。不從人得。何藉劬勞,?？萧煨拮C。譬如有人,。于自衣中,。系如意珠。不自覺知,。窮露他方,。乞食馳走。雖實貧窮,。珠不曾失,。忽有智者指示其珠,。所愿從心。致大饒富,。方悟神珠,。非從外得。
即時,。阿難在大眾中,。頂禮佛足。起立白佛,。世尊?，F(xiàn)說殺盜淫業(yè)。三緣斷故,。三因不生,。心中達(dá)多?？裥宰孕?。歇即菩提。不從人得,。斯則因緣,。皎然明白。云何如來頓棄因緣,。我從因緣。心得開悟,。世尊,。此義何獨我等年少有學(xué)聲聞。今此會中,。大目犍連,。及舍利弗。須菩提等,。從老梵志,。聞佛因緣。發(fā)心開悟,。得成無漏,。今說菩提不從因緣。則王舍城拘舍黎等,。所說自然,。成第一義。惟垂大悲,。開發(fā)迷悶,。
佛告阿難,。即如城中。演若達(dá)多,?？裥砸蚓墶Ｈ舻脺绯?。則不狂性,。自然而出。因緣自然,。理窮于是,。阿難。演若達(dá)多,。頭本自然,。本自其然。無然非自,。何因緣故,。怖頭狂走。若自然頭,。因緣故狂,。何不自然。因緣故失,。本頭不失,。狂怖妄出,。曾無變易,。何藉因緣。本狂自然,。本有狂怖,。未狂之際?？窈嗡鶟?。不狂自然。頭本無妄,。何為狂走,。若悟本頭。識知狂走,。因緣自然,。俱為戲論。是故,。我言三緣斷故,。即菩提心,。菩提心生。生滅心滅,。此但生滅,。滅生俱盡。無功用道,。若有自然,。如是則明。自然心生,。生滅心滅,。此亦生滅。無生滅者,。名為自然,。猶如世間諸相雜和。成一體者,。名和合性,。非和合者。稱本然性,。本然非然,。和合非合。合然俱離,。離合俱非,。此句方名無戲論法。菩提涅槃,。尚在遙遠(yuǎn),。非汝歷劫辛勤修證。雖復(fù)憶持,。十方如來十二部經(jīng)。清凈妙理,。如恒河沙,。只益戲論。汝雖談?wù)f因緣自然,。決定明了,。人間稱汝。多聞第一,。以此積劫多聞熏習(xí),。不能免離摩登伽難。何因待我佛頂神咒,。摩登伽心淫火頓歇,。得阿那含,。于我法中。成精進林,。愛河干枯,。令汝解脫。是故,。阿難,。汝雖歷劫憶持如來秘密妙嚴(yán)。不如一日修無漏業(yè),。遠(yuǎn)離世間憎愛二苦,。如摩登伽。宿為淫女,。由神咒力,。鎖其愛欲。法中今名性比丘尼,。與羅睺羅母,。耶輸陀羅。同悟宿因,。知歷世因,。貪愛為苦。一念熏修無漏善故,?；虻贸隼p?；蛎墒谟?。如何自欺。尚留觀聽,。
阿難及諸大眾,。聞佛示誨。疑惑銷除,。心悟?qū)嵪?。身意輕安。得未曾有,。重復(fù)悲淚,。頂禮佛足。長跪合掌,。而白佛言,。無上大悲。清凈寶王。善開我心,。能以如是種種因緣,。方便提獎。引諸沉冥,。出于苦海,。世尊。我今雖承如是法音,。知如來藏,。妙覺明心。遍十方界,。含育如來十方國土,。清凈寶嚴(yán)妙覺王剎。如來復(fù)責(zé)多聞無功,。不逮修習(xí),。我今猶如旅泊之人。忽蒙天王賜以花屋,。雖獲大宅,。要因門入。惟愿如來,。不舍大悲,。示我在會諸蒙暗者。捐舍小乘,。必獲如來無余涅槃,。本發(fā)心路。令有學(xué)者,。從何攝伏疇昔攀緣,。得陀羅尼。入佛知見,。作是語已,。五體投地。在會一心,。佇佛慈旨,。
爾時。世尊哀愍會中緣覺聲聞,。于菩提心未自在者。及為當(dāng)來佛滅度后,。末法眾生發(fā)菩薩心,。開無上乘妙修行路。宣示阿難,。及諸大眾,。汝等決定發(fā)菩提心,。于佛如來妙三摩提。不生疲倦,。應(yīng)當(dāng)先明發(fā)覺初心,。二決定義。云何初心二義決定,。阿難,。第一義者。汝等若欲捐舍聲聞,。修菩薩乘,。入佛知見。應(yīng)當(dāng)審觀因地發(fā)心,。與果地覺,。為同為異。阿難,。若于因地,。以生滅心為本修因。而求佛乘,。不生不滅,。無有是處。以是義故,。汝當(dāng)照明諸器世間,。可作之法,。皆從變滅,。阿難。汝觀世間可作之法,。誰為不壞,。然終不聞爛壞虛空。何以故,?？辗强勺鳌Ｓ墒鞘冀K無壞滅故,。則汝身中,。堅相為地。潤濕為水,。暖觸為火,。動搖為風(fēng)。由此四纏。分汝湛圓妙覺明心,。為視為聽,。為覺為察。從始入終,。五疊渾濁,。云何為濁。阿難,。譬如清水,。清潔本然。即彼塵土灰沙之倫,。本質(zhì)留礙,。二體法爾。性不相循,。有世間人,。取彼土塵。投于凈水,。土失留礙,。水亡清潔。容貌汩然,。明之為濁,。汝濁五重。亦復(fù)如是,。阿難,。汝見虛空遍十方界?？找姴环?。有空無體。有見無覺,。相織妄成,。是第一重。名為劫濁,。汝身現(xiàn)摶四大為體,。見聞覺知。壅令留礙,。水火風(fēng)土,。旋令覺知。相織妄成,。是第二重,。名為見濁,。又汝心中憶識誦習(xí)。性發(fā)知見,。容現(xiàn)六塵。離塵無相,。離覺無性,。相織妄成。是第三重,。名煩惱濁,。又汝朝夕生滅不停。知見每欲留于世間,。業(yè)運每常遷于國土,。相織妄成。是第四重,。名眾生濁,。汝等見聞元無異性。眾塵隔越,。無狀異生,。性中相知。用中相背,。同異失準(zhǔn),。相織妄成。是第五重,。名為命濁,。阿難。汝今欲令見聞覺知,。遠(yuǎn)契如來常樂我凈,。應(yīng)當(dāng)先擇死生根本。依不生滅圓湛性成,。以湛旋其虛妄滅生,。伏還元覺。得元明覺,。無生滅性,。為因地心。然后圓成果地修證,。如澄濁水,。貯于凈器。靜深不動,。沙土自沉,。清水現(xiàn)前,。名為初伏客塵煩惱。去泥純水,。名為永斷根本無明,。明相精純。一切變現(xiàn),。不為煩惱,。皆合涅槃清凈妙德。第二義者,。汝等必欲發(fā)菩提心,。于菩薩乘。生大勇猛,。決定棄捐諸有為相,。應(yīng)當(dāng)審詳煩惱根本。此無始來發(fā)業(yè)潤生,。誰作誰受,。阿難。汝修菩提,。若不審觀煩惱根本,。則不能知虛妄根塵。何處顛倒,。處尚不知,。云何降伏。取如來位,。阿難,。汝觀世間解結(jié)之人。不見所結(jié),。云何知解,。不聞虛空被汝墮裂。何以故,?？諢o相形。無結(jié)解故,。則汝現(xiàn)前眼耳鼻舌,。及與身心。六為賊媒,。自劫家寶,。由此無始眾生世界。生纏縛故,。于器世間,。不能超越,。阿難。云何名為眾生世界,。世為遷流,。界為方位。汝今當(dāng)知東西南北,。東南西南,。東北西北。上下為界,。過去未來。現(xiàn)在為世,。位方有十,。流數(shù)有三。一切眾生,?？椡喑伞Ｉ碇匈Q(mào)遷,。世界相涉,。而此界性。設(shè)雖十方,。定位可明,。世間只目東西南北。上下無位,。中無定方,。四數(shù)必明。與世相涉,。三四四三,。宛轉(zhuǎn)十二。流變?nèi)B,。一十百千,。總括始終,。六根之中,。各各功德。有千二百,。阿難,。汝復(fù)于中?？硕▋?yōu)劣,。如眼觀見,。后暗前明。前方全明,。后方全暗,。左右傍觀。三分之二,。統(tǒng)論所作,。功德不全。三分言功,。一分無德,。當(dāng)知眼惟八百功德。如耳周聽,。十方無遺,。動若邇遙。諍無邊際,。當(dāng)知耳根,。圓滿一千二百功德。如鼻嗅聞,。通出入息,。有出有入。而闕中交,。驗于耳根,。三分闕一。當(dāng)知鼻惟八百功德,。如舌宣揚,。盡諸世間出世間智。言有方分,。理無窮盡,。當(dāng)知舌根。圓滿一千二百功德,。如身覺觸,。識于違順。合時能覺,。離中不知,。離一合雙。驗于舌根,。三分闕一,。當(dāng)知身惟八百功德。如意默容,。十方三世,。一切世間出世間法,。惟圣與凡。無不包容,。盡其涯際,。當(dāng)知意根。圓滿一千二百功德,。阿難,。汝今欲逆生死欲流。返窮流根,。至不生滅,。當(dāng)驗此等六受用根。誰合誰離,。誰深誰淺,。誰為圓通。誰不圓滿,。若能于此悟圓通根。逆彼無始織妄業(yè)流,。得循圓通,。與不圓根。日劫相倍,。我今備顯六湛圓明,。本所功德。數(shù)量如是,。隨汝詳擇其可入者,。吾當(dāng)發(fā)明。令汝增進,。十方如來,。于十八界。一一修行,。皆得圓滿無上菩提,。于其中間。亦無優(yōu)劣,。但汝下劣,。未能于中圓自在慧。故我宣揚,。令汝但于一門深入,。入一無妄。彼六知根,。一時清凈,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。云何逆流深入一門,。能令六根一時清凈,。
佛告阿難。汝今已得須陀洹果,。已滅三界眾生世間見所斷惑,。然猶未知。根中積生無始虛習(xí),。彼習(xí)要因修所斷得,。何況此中生住異滅。分劑頭數(shù),。今汝且觀現(xiàn)前六根,。為一為六。阿難,。若言一者,。耳何不見。目何不聞,。頭奚不履,。足奚無語。若此六根決定成六,。如我今會,。與汝宣揚微妙法門。汝之六根,。誰來領(lǐng)受,。
阿難言。我用耳聞,。
佛言,。汝耳自聞。何關(guān)身口,?？趤韱柫x。身起欽承,。是故,。應(yīng)知非一終六。非六終一,。終不汝根元一元六,。阿難。當(dāng)知是根非一非六。由無始來,。顛倒淪替,。故于圓湛。一六義生,。汝須陀洹,。雖得六銷。猶未亡一,。如太虛空,。參合群器。由器形異,。名之異空,。除器觀空。說空為一,。彼太虛空,。云何為汝成同不同。何況更名是一非一,。則汝了知六受用根,。亦復(fù)如是。由明暗等二種相形,。于妙圓中,。粘湛發(fā)見。見精映色,。結(jié)色成根。根元目為清凈四大,。因名眼體,。如蒲萄朵。浮根四塵,。流逸奔色,。由動靜等二種相擊。于妙圓中,。粘湛發(fā)聽,。聽精映聲。卷聲成根,。根元目為清凈四大,。因名耳體。如新卷葉,。浮根四塵,。流逸奔聲。由通塞等二種相發(fā)。于妙圓中,。粘湛發(fā)嗅,。嗅精映香。納香成根,。根元目為清凈四大,。因名鼻體。如雙垂爪,。浮根四塵,。流逸奔香。由恬變等二種相參,。于妙圓中,。粘湛發(fā)嘗。嘗精映味,。絞味成根,。根元目為清凈四大。因名舌體,。如初偃月,。浮根四塵。流逸奔味,。由離合等二種相摩,。于妙圓中。粘湛發(fā)覺,。覺精映觸,。搏觸成根。根元目為清凈四大,。因名身體,。如腰鼓顙。浮根四塵,。流逸奔觸,。由生滅等二種相續(xù)。于妙圓中,。粘湛發(fā)知,。知精映法。覽法成根,。根元目為清凈四大,。因名意思。如幽室見,。浮根四塵,。流逸奔法。阿難。如是六根,。由彼覺明,。有明明覺。失彼精了,。粘妄發(fā)光,。是以汝今離暗離明。無有見體,。離動離靜,。元無聽質(zhì)。無通無塞,。嗅性不生,。非變非恬。嘗無所出,。不離不合,。覺觸本無。無滅無生,。了知安寄,。汝但不循。動靜合離,。恬變通塞,。生滅暗明。如是十二諸有為相,。隨拔一根,。脫粘內(nèi)伏。伏歸元真,。發(fā)本明耀,。耀性發(fā)明。諸余五粘,。應(yīng)拔圓脫。不由前塵所起知見,。明不循根,。寄根明發(fā)。由是六根互相為用,。阿難,。汝豈不知。今此會中,。阿那律陀,。無目而見。跋難陀龍。無耳而聽,。殑伽神女,。非鼻聞香。驕梵缽提,。異舌知味,。舜若多神。無身有觸,。如來光中,。映令暫現(xiàn)。既為風(fēng)質(zhì),。其體元無,。諸滅盡定。得寂聲聞,。如此會中,。摩訶迦葉。久滅意根,。圓明了知,。不因心念。阿難,。今汝諸根若圓拔已,。內(nèi)瑩發(fā)光。如是浮塵,。及器世間,。諸變化相。如湯銷冰,。應(yīng)念化成無上知覺,。阿難。如彼世人聚見于眼,。若令急合,。暗相現(xiàn)前。六根黯然,。頭足相類,。彼人以手循體外繞。彼雖不見,。頭足一辨,。知覺是同。緣見因明,。暗成無見,。不明自發(fā),。則諸暗相永不能昏。根塵既銷,。云何覺明,。不成圓妙。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,。如佛說言。因地覺心,。欲求常住,。要與果位名目相應(yīng)。世尊,。如果位中,。菩提涅槃。真如佛性,。庵摩羅識,。空如來藏,。大圓鏡智,。是七種名。稱謂雖別,。清凈圓滿,。體性堅凝。如金剛王,。常住不壞,。若此見聽。離于暗明,。動靜通塞,。畢竟無體。猶如念心,。離于前塵,。本無所有。云何將此畢竟斷滅,。以為修因,。欲獲如來七常住果。世尊,。若離明暗。見畢竟空,。如無前塵,。念自性滅,。進退循環(huán)。微細(xì)推求,。本無我心,。及我心所。將誰立因,。求無上覺,。如來先說湛精圓常。違越誠言,。終成戲論,。云何如來真實語者。惟垂大慈,。開我蒙吝,。
佛告阿難。汝學(xué)多聞,。未盡諸漏,。心中徒知顛倒所因。真倒現(xiàn)前,。實未能識,。恐汝誠心猶未信伏,。吾今試將塵俗諸事,。當(dāng)除汝疑。即時,。如來敕羅睺羅,。擊鐘一聲。問阿難言,。汝今聞否,。
阿難大眾俱言。我聞,。
鐘歇無聲,。佛又問言。汝今聞否,。
阿難大眾俱言,。不聞。
時,。羅睺羅,。又擊一聲。
佛又問言,。汝今聞否,。
阿難大眾又言,。俱聞。
佛問阿難,。汝云何聞,。云何不聞。
阿難大眾俱白佛言,。鐘聲若擊,。則我得聞。擊久聲銷,。音響雙絕,。則名無聞。
如來又敕羅睺擊鐘,。問阿難言,。爾今聲否。
阿難言,。聲,。
少選聲銷。佛又問言,。爾今聲否,。
阿難大眾答言。無聲,。
有頃,。羅睺更來撞鐘。佛又問言,。爾今聲否,。
阿難大眾俱言。有聲,。
佛問阿難,。汝云何聲。云何無聲,。
阿難大眾俱白佛言,。鐘聲若擊。則名有聲,。擊久聲銷,。音響雙絕。則名無聲,。
佛語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汝今云何自語矯亂,。
大眾阿難,。俱時問佛,。我今云何名為矯亂。
佛言,。我問汝聞。汝則言聞,。又問汝聲,。汝則言聲。惟聞與聲,。報答無定,。如是云何不名矯亂。阿難,。聲銷無響,。汝說無聞。若實無聞,。聞性已滅,。同于枯木。鐘聲更擊,。汝云何知,。知有知無。自是聲塵,?；驘o或有。豈彼聞性為汝有無,。聞實云無,。誰知無者。是故,。阿難,。聲于聞中。自有生滅,。非為汝聞聲生聲滅,。令汝聞性為有為無。汝尚顛倒,?；舐暈槁劇：喂只杳?。以常為斷,。終不應(yīng)言。離諸動靜,。閉塞開通。說聞無性,。如重睡。人眠熟床枕,。其家有人于彼睡時,。搗練舂米。其人夢中,。聞舂搗聲,。別作他物?；驗閾艄?。或復(fù)撞鐘,。即于夢時,。自怪其鐘為木石響。于時忽寤,。遄知杵音,。自告家人。我正夢時,?；蟠唆┮魧楣捻憽０㈦y,。是人夢中,。豈憶靜搖開閉通塞。其形雖寐,。聞性不昏,。縱汝形銷,。命光遷謝,。此性云何為汝銷滅。以諸眾生從無始來,。循諸色聲,。逐念流轉(zhuǎn)。曾不開悟性凈妙常,。不循所常,。逐諸生滅。由是生生雜染流轉(zhuǎn),。若棄生滅,。守于真常。常光現(xiàn)前。塵根識心應(yīng)時銷落,。想相為塵,。識情為垢。二俱遠(yuǎn)離,。則汝法眼應(yīng)時清明,。云何不成無上知覺。
卷五
阿難白佛言,。世尊,。如來雖說第二義門。今觀世間解結(jié)之人,。若不知其所結(jié)之元。我信是人,。終不能解,。世尊。我及會中,。有學(xué)聲聞,。亦復(fù)如是。從無始際,。與諸無明,。俱滅俱生。雖得如是多聞善根,。名為出家,。猶隔日瘧。惟愿大慈,。哀愍淪溺,。今日身心。云何是結(jié),。從何名解,。亦令未來苦難眾生。得免輪回,。不落三有,。作是語已。普及大眾,。五體投地,。雨淚翹誠。佇佛如來無上開示,。
爾時,。世尊憐愍阿難。及諸會中諸有學(xué)者。亦為未來一切眾生,。為出世因,。作將來眼。以閻浮檀紫光金手,。摩阿難頂,。即時。十方普佛世界,。六種振動,。微塵如來住世界者。各有寶光,。從其頂出,。其光同時于彼世界。來祇陀林,。灌如來頂,。是諸大眾。得未曾有,。于是阿難,。及諸大眾。俱聞十方微塵如來,。異口同音,。告阿難言。善哉,。阿難,。汝欲識知俱生無明。使汝輪轉(zhuǎn)生死結(jié)根,。惟汝六根,。更無他物。汝復(fù)欲知無上菩提,。令汝速登安樂解脫,。寂靜妙常。亦汝六根,。更非他物,。
阿難雖聞如是法音。心猶未明,?；装追稹Ｔ坪瘟钗疑垒喕?。安樂妙常,。同是六根,。更非他物。
佛告阿難,。根塵同源,。縛脫無二,。識性虛妄,。猶如空花。阿難,。由塵發(fā)知,。因根有相。相見無性,。同于交蘆,。是故。汝今知見立知,。即無明本,。知見無見。斯即涅槃,。無漏真凈。云何是中更容他物,。
爾時,。世尊欲重宣此義。而說偈言,。
真性有為空 緣生故如幻
無為無起滅 不實如空花
言妄顯諸真 妄真同二妄
猶非真非真 云何見所見
中間無實性 是故若交蘆
結(jié)解同所因 圣凡無二路
汝觀交中性 空有二俱非
迷晦即無明 發(fā)明便解脫
解結(jié)因次第
